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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半,卻見一大群人浩浩蕩蕩走來,兩人連忙避到一邊,洛清潭稍稍抬眼,看見眾人中心包圍著兩人,人頭攢動之中,洛清潭瞥見其中一人正是元君遙。
她的心又情不自禁地開始發暖,原本平靜的心湖彷彿落下了一片早春的花瓣,輕柔地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這種感覺令她想起師父牽著她的手的時候,她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人,而是被保護著,於是從手掌道心臟,都變得暖洋洋的。
一想到這,洛清潭便想,或許不需要更多的證據,元君遙就是自己要尋找的人。
這是她頭一回不靠證據不靠評論不靠劇情猜測,完完全全地憑藉自己的心去判斷。
直到元君遙被簇擁著走遠,理智才終於漸漸回籠,洛清潭告訴自己,做事情可以靠感覺,卻一定也要有事實相輔。
於是她暫時按下了躁動的內心,還是先來到了醫務室。
醫務室果真沒人,送他來的人投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便先行離開,洛清潭挪進醫務室,先半死不活地躺在板床上休息了一會兒,才坐起來,開始四下張望。
這期間,她在這兒看到了兩個明面上的監視器。
她裝作蜂頭該有的樣子,開始在藥架上挑挑揀揀。
這上面自然不會有她想要的提升潛力的藥劑,不過她還是挑了些跌打損傷的,揣進兜裡,然後坐在床板上,開始看著瓶子研究。
看似研究,其實是在思考。
思考著怎麼樣才能知道提升潛力方面的秘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有人拖著步子走來,然後邊開門邊道:「老子哪來的力氣伺候那個小祖宗,天天尋死覓活的,要我說,趁早賣掉,讓她的主人去調/教,就沒那麼多事了……」
一開門,看見洛清潭,先噤了聲,看清穿著後,便露出不屑的神色,又轉頭道:「你下面的狗崽子怎麼動不動就半死不活的,我們注射的藥劑都打水漂了麼。」
同他對話的人這時才走進房間,臉上橫亙著一跳猙獰的疤痕,正是把「蜂頭」踢的半死不活的他的上級,那個刀疤臉。
刀疤臉一看見蜂頭,便面露驚訝脫口而出道:「喲呵,還沒死呢。」
那醫生走進醫務室,一瘸一拐,果然是個跛子。
他進來拎了個藥箱出來,正要走,聽見刀疤臉這麼說,冷哼道:「你幹的好事?小心老闆罰你。」
刀疤臉揉了揉鼻子:「也就是踢了一腳,氣頭上嘛,你現在不也在氣頭上。」
「我在氣頭上,不也照樣拿箱子救人——你用了幾分力?」
刀疤臉含糊道:「七八分吧。」
跛子瞭然,刀口上舔血的人,向來是把自己說的勇武過人,八分力也說成十二分,如今突然謙虛起來,顯然才是真的花了死力氣。
他有些同情地看了「蜂頭」一眼,猶豫了片刻,便走到房間東北方的角落,用指紋和虹膜折騰了片刻,開啟了一個電冰箱模樣的箱子,拿出了一管淺綠色試劑,再鎖上箱子,走了過來。
刀疤臉驚訝道:「還要在注射這?」
跛子道:「被你踢了一腳,估計也凶多吉少,就給他來個二期,看看能不能熬過去,有沒有這個命享富貴吧。」
洛清潭在邊上聽著兩人的對話,隱隱有了些猜測,心中卻緊張起來。
她可真沒想到會這樣得來全不費工夫,可卻也不想就這樣變成了小白鼠——這藥一聽就兇險,萬一她沒熬過去呢?
她看著這醫生走來,眼睛一瞥,見刀疤臉的注意力並沒有在他們這,精神力延伸,偷偷地鑽進了這醫生的大腦……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這次失蹤,我只能說:無語凝噎,惟有淚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