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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急忙招過一名無雙弟子來,大聲道:“快去稟報於尊主,就說項師叔有令,將敵人趕到澗邊百步即不準再行追殺,違者嚴懲!”
那名無雙弟子趕忙轉身去了,何向月擦了把汗,連道好險,項真有些尷尬的道:“大護主……方才閣下傳令所屬,卻以在下之名執行,真使在下承擔不起……”何向月笑了一笑,正色道:“項老弟萬莫如此客謙,須知統兵施令之道,最忌握符者眾,應以一人為主,老弟雖非我無雙一脈,然與我派相交至善,且老弟更精戰技與戰謀,是而大掌門早有諭令,凡有老弟你參與之廝殺,我派所屬上下俱須聽令老弟你全權調遣,這卻不是在和老弟客氣……”無奈的笑了笑,項真道:“大掌門亦曾交待,在下以為只是掛名參與意見而已,卻不想真個一步登天了……”在他們說話,褐石澗的那一面已忽然響起一片刺耳又緊急的鋼鑼聲,“哐”“哐”“哐”敲得人心裡發慌,神智緊張,而在這陣突如其來的銅鑼聲裡,正在拼命浴血苦戰的赤衫及黑手所屬人馬已立即棄戰,潮水似的往後倒退!
何向月癟癟嘴巴,冷然道:“那話兒果然來了。”
那邊敵人一退,白衣金環的無雙弟子們更加奮勇,他們自丹田裡發出懾人的怒吼與殺喊,在褐石澗飛躍奔穿著,緊追不捨的逼了上去。
“兵敗如山倒”這句話是不錯的,黑手黨徒與赤衫隊的人馬真個可以稱為狼奔豕突,慌不擇路了,後面的擁著前面的,前面的又被踩倒於地,人踏著人,人推著人,就這麼一大片潰散下來!
望著這一幕血腥的追殺圖,西門朝午忽道:“項兄,可知道對方埋設火藥引線之處?”
項真頓時明白了西門朝午的意思,他搖搖道:“未曾問及。”
惋惜的看著正在潰退的敵人,西門朝午道:“若是知道就好了,我們正可搶先越過對方的敗兵,適時點燃火藥,在他們退到澗邊之時炸這些灰孫子個雞飛狗跳,現在來不及啦……”項真道:“那地方一定十分隱密,要不,這卻是個治本的辦法,以其人之道還於其人!”
此刻,赤衫黑手的人馬已狼狽不堪,連爬帶滾的紛紛搶上了澗緣,正在加勁追擊的無雙弟子們隔著澗邊也只有十來二十丈的距離了,正在此際,一聲響亮的一悠長的角聲已唔唔揚起,隨著寒風飄遍了整個蜿蜒崎嶇的褐石澗!
於是——
飛快追殺敵人的無雙弟子們個個停住了腳步,但是,顯然他們十分不服又加上悻悻然,每一張臉上都流露出那麼多的憾懣與氣忿,幾乎才一停止,他們所佩帶的“光柄鋼梭”已飛蝗暴雨般亮晶閃的發著“嗖”“嗖”之聲狂厲的移射向正朝澗邊爬翻的敵人!
慘嚎與尖叫之聲,應合在緊密的鑼響與角鳴裡,無數赤衫大漢及黑手角色紛紛中梭滾落,鋼梭穿透了他們的背脊,腰股,咽喉,後腦,有的人甚至身上刺猥似的連插著十多柄這種尖銳而沉重的利器!
遠遠的,“生死刀”於哲站在一塊褐石之上,他身旁站立著三名形若英偉的得力手下,一側,金雷手荊忍亦負手而立,還是那老樣子,灑脫與優雅。
滿身染紅的“施斧手”桐養生亦在人叢之中,他正在和“貫日客”莫雄談著什麼,莫雄身體有些搖晃,似乎已受了傷……殘餘的黑手,紅衫所屬這時已全上了澗岸,他們才一上去,便頹唐不堪的坐的坐,躺的躺,兵刃隨手丟下,連能站著的,都沒有幾個人了。
掃視著整個褐石澗伏臥著的屍體與傷患,由衣著的顏色可以立分敵我,項真看了一陣,低沉的道:“我們雙方損傷都不少……”何向月眯著眼道:“當然,這就是戰爭與殺伐,詳細傷亡數目,等一會便能知道,現在,我們適時而止,恐怕要大使他們那邊不愉快了……”項真頷首道:“是的,曾老麼可能已經在跳腳!”
前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