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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兩具?!&rdo;王皓和林嵐異口同聲道。之後兩人又互視了一眼，繼續聽張警官說下去。

&ldo;是的。陳潔懷有身孕。&rdo;張警官將目光聚焦在王皓身上，&ldo;還記得那份驗屍報告嗎?你不是瞥見了嗎。&rdo;

&ldo;我只看到了一點點，並沒有看到……&rdo;王皓的腦子裡正在整理著一些斷斷續續的思路，&ldo;兇手盜屍應該跟陳潔肚子裡的孩子有關吧，而且她也一定知道我找過你，讓你繼續查陳潔的案子這事兒。所以，兇手是我們身邊的人。&rdo;

&ldo;你小子並沒有我想像中那麼笨。&rdo;張警官犀利的眼睛直視著王皓，像是要把他看透似的。&ldo;陳潔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吧?&rdo;

王皓臉色乍變，幾近蒼白。他雖然和陳潔交往了兩年，但從未與她發生過關係，慌忙解釋說：&ldo;不，不是。我從來沒有碰過她。真的。&rdo;

&ldo;兩個人在同一屋簷下住了兩年，什麼關係都沒有發生，任是誰都不會相信吧。&rdo;張警官質疑的眼神讓王皓著實不安，他知道自己怎麼解釋都不會讓人信服，若不是張警官提到，他甚至根本不知道陳潔懷孕這件事，此刻他比誰都想知道陳潔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他堅信，那個孩子的父親或許就是殺死陳潔的兇手。可這也不對，兇手應該是女性而不是男性……

&ldo;我相信他，我相信他所說的。他說不是，那個孩子一定就不是他的!&rdo;林嵐語氣堅定，即便如此，她的心裡卻還是有一層疙瘩。她將視線挪到了正上方的天花板，之後才有落到王皓身上。

&ldo;本來只要做一下dna鑑定就能證明一切，如今屍體不見了，就難了。&rdo;張警官繼續道，&ldo;除了你，就沒有其他人跟她交往了吧?&rdo;

王皓點點頭，林嵐卻插了一句，&ldo;或許有，只是王皓不知道呢，他一向都在外面攝影，根本不知道陳潔的行蹤，更不知道她和什麼人在交往。我有個疑問，按你的說法，如果盜屍的人是因為陳潔肚子裡的孩子，那麼兇手不就變成男人了嗎?可之前不是說兇手是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的嗎?&rdo;

&ldo;男人穿上旗袍戴上假髮同樣可以讓人誤以為是女人，不是嗎?目前也只有等老陳清醒一點再說了。你們昨晚一直在這兒?&rdo;張警官看向二人。

&ldo;嗯。沒有離開過。&rdo;林嵐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低聲回道。

王皓明白張警官懷疑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換了是誰都會先懷疑他。

&ldo;張叔叔，你懷疑是我們盜走了屍體?&rdo;林嵐看了一眼張警官。

&ldo;呵呵，說真的，在個人感情的立場，我是相信此事與你們無關，不過站在警察的角度，我必須懷疑每一個與此事相關的人。&rdo;他站了起來，笑著說，&ldo;也別因為這些耽誤了正事。&rdo;

&ldo;什麼正事兒?&rdo;林嵐不解地看著張警官，王皓也是如此。

&ldo;自然是你們倆的婚事。&rdo;

&ldo;這個……可能還要過一段時間。要等新書出版之後再說。&rdo;林嵐心裡還藏著半句，她足夠理智，因而沒有順口說出來。

&ldo;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rdo;張警官搖著頭離開了老宅子。

屋子裡忽然又恢復了往日的靜寂，兩人的呼吸讓彼此顯得更加侷促。

林嵐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咕嚕喝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