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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總又將信封放到案頭說:「方臺長,你聽我說一句,就說一句。就算我請你們吃頓飯喝場酒,你們總得賞臉吧?說著就告辭而走。
方笑偉打著哈哈把他送到門口,就被黃維學擋進了門內。聽到腳步聲下了樓,再回到房中,從牛皮紙信封中抽出錢來一數,整整一萬元。不免一喜,心想這老黃還算出手大方。
當夜深人靜時,方笑偉就盤算起了這一萬該不該收,收了又該怎麼擺平這件事。
方笑偉首先想到的是該不該收這一萬元錢。他覺得黃維學能出一萬元錢要收買他,說明黃維學肯定在這件事上有鬼。如果他有鬼,將來事兒曝露了,黃維學會不會供出我?如果我不收這一萬元,又將作何打算?左思右想,思維又回到老路上,想這黃維學也不是小兒科的水平,他既然能混到今日,也必然有他的關係網和超人的東西,不至於為居民更換壞電錶引出事端。再退一步講,他真的犯事了,供出了我?他有何證人,有何證據?我反咬一口,說他誣陷我,又有何不可?
方笑偉這樣一想,心裡才漸漸地平順了下來。
在經濟問題上,方笑偉非常謹慎。前任臺長在經濟問題上翻了船,他不能不汲取這方面的經驗教訓。
想長久的幹下去,就不能心太貪,不該拿的一分都不能拿。當然,避開這些敏感的雷區,打打擦邊球什麼的也無妨。比如多吃多佔一點,比如像這樣該曝光的,收點好處費就不要曝光,該表揚的,拿到紅包再表揚什麼的,雖是小打小鬧,但只要長流水,不斷線,總會日積月累。這樣,誰也抓不住我的把柄。既便抓住一個小把柄,那也算不了什麼問題。
《殘局》唐達天
三
胡揚覺得特別窩火,辛辛苦苦了一場,蠻以為能為老百姓說幾句公道話,蠻以為又能為都市調頻臺爭得一份榮光,沒想到被市上的那位領導一句話就封殺了。一氣之下,他決定要投寄到省報上去。他知道,要頂著上級的意願辦事,這不僅僅需要正義感,需要足夠的勇氣,而且,還必須要有承擔一切後果的思想準備,甚至,還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對此,他想得很開,只要能為廣大人民群眾代言,討回一個公道,既便是付出個人的一些代價也無所謂。況且,就他個人來講,本來就沒有什麼身價,何來代價?他倒是擔心這樣做怕連累了謝婷婷。因為她畢竟是剛剛走出大學校門的一個女孩兒,畢竟還是一個聘用工,耽誤了她的前途該怎麼辦?這裡面就牽扯到了一個署名問題,按照常規,兩人採訪完成的稿件,應屬兩人的名字,他怕署上她的名字,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他豈不是害了她?倘若不署她的名字,讓謝婷婷誤認為他好大喜功。
就在這時,謝婷婷來給他交一篇稿子。他打算要同謝婷婷溝通溝通,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開口,正左右為難時,電話鈴響了。他接通一聽,才知是他的一位特別要好的哥兒們打來的。那位朋友說晚上請他到得月樓去吃飯,問有沒有空?他說別的空兒沒有,有的就是吃飯的空兒。同去的還有什麼人?回答說,除了思思就是你。他說我這兒還有個小朋友帶上行不行?回答說,要是女的就帶上,男的多沒勁。他說就是女的。
放下電話,他就瞅著謝婷婷笑了起來。
謝婷婷說:「看把你樂得,啥高興事?」
他說:「晚上帶你去吃飯,去不?」
謝婷婷說:「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空兒?」
他就說:「請問,你有沒有空?」
謝婷婷說:「別的空兒沒有,有的就是吃飯的空兒。」說著便咯咯笑了起來。
他知道上了這鬼丫頭的擋,忍不住笑著說:「好吧,下班後你直接上得月樓。」
謝婷婷說:「你呢?你怎麼去?」
他說:「你就別管我了。咱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