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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過今天多出來的這些行旅客商,大都是些帶刀佩劍的江湖人!
不是嗎?坐在裡廂一桌上的人揹著寶劍;靠著門口一桌人也橫著戒刀;還有,還有則是傍著粉牆的一位年輕人也好像、好像……
這個年輕人身材頎長,氣度高雅,他面孔黃了一些倒沒有什麼,他眼睛細了一些也是沒有什麼,只是,只是他的臉頰卻斜斜的有一條二寸見長的刀傷疤痕!
哎!就這麼的破了相,可惜!
臉上有疤痕不一定就是江湖人。這個年輕人一無粗獷兇悍之氣,二無寶劍戒刀佩身,可是那內外遙搖相對二張桌上的江湖人不時的、刻意的頻頻打量著這個身穿白衫的年輕人。不知是為了什麼?
這個時候,樓梯上又下來下一位年輕人。
這位午輕人可英俊了,劍眉雙桃、星目準鼻,他穿的乃是一襲藍衫,年齡與坐在下面、臉帶疤痕的那個年輕人卻不相上下,二十來歲。
他也不像江湖人,行動自然,步履從容,但是,他甫—出現,下面食堂內的二桌江湖人就默然無聲了。當然,暗中在監視著,密切的戒備著,因為,他們守的候的就是他!
他,就是麥小云;他們乃是萬里船幫中的人。
麥小云走到樓梯的正中部位,他略一停頓,眸子在左右流轉,武林中這就叫做眼觀四面;耳朵前後傾聆,江湖上這就叫做耳聽八方。謹慎而小心,免遭偷襲,以防暗算,是傑出的江湖人必具的條件,是功深的武林客應有的本能!
果然,他有所收穫了,明中,下面食堂中的每—個食客,雖然有些低垂著頭,但仍是無一能逃過他犀利的目光;暗中,上面房間中有躡足門戶的聲音,雖然輕之又輕,但也未能漏過他敏銳的聽覺。
麥小云既有所感,也就置之泰然了,他只是有意無意的朝著那個臉色打疤痕的年輕人瞥了一眼,然後步下了尚剩一半的樓梯,就近在另一張單獨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跑堂立即趨了過去,他叫了稀飯、點了小菜。
跑堂已經離開去準備客人所欲的餐點了,而麥小云的嘴巴依舊在微微的歙動著。
誰也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準也不知道這舉動是什麼意思?細如蚊蚋,蠅蠅營營,如此而已!
只有一個人,只有一個他所針對的人,這個人就是獨自坐在粉牆之邊、臉上帶有疤痕的那個年輕人。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喔!這是至高無上的神功——“腹語心聲”!
腹語,或許有些江湖客、武林人也會使上一手,他們將空氣鼓入肚內,然後收縮腹肌,以漉漉飢腸的方式騙人、糊人。能響無節、有聲乏義,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以自己的意思為意思,只可博有識之士一笑而已。
麥小云則完全不同,真材實學,他運上了充沛的內力,浩瀚的功能將“心音”逼聚在一處,再由口中傳了出來,指向既定之目標,進入對方的耳內,清晰而明確,這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了。
看面貌、看長相,那個臉色枯黃、上帶刀疤的人必定就是邱玉秋。邱玉秋聽到了麥小云送過來的“心音傳聲”,竟然毫不感覺驚奇,他當然認識麥小云,在石家莊的時候,還曾經朝對方出過手呢!
邱玉秋連正眼也不看對方—下,因為他昨夜沒有睡好,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呵欠。為了禮貌,為了儀表,立即抬手遮住了張開著的嘴巴,就在這個時候,蚊蠅也在他手掌之間出現了。
“我見到了龔天佑。”
這乃是“束音成絲”的功力,他是邱玉秋,邱玉秋焉有這等精深禪門的功力?而且,邱玉秋和麥小云的立場相對,怎麼……莫非……
“可就是昨夜在大路上滾動的那—個?”
“不錯,正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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