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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大到可以獨立戰勝讓整個類管處都全數出動、如臨大敵的惡靈。
對他而言,她卻更像是迷失在暴雨中的小貓,弓起的背,因為害怕而對他露出獠牙。
在她的張牙舞爪下,他總是忍不住因她偶爾流露出的一絲脆弱心軟,這絲脆弱告訴他,她不像她故意表現出的那麼壞。
他握住她想要亂抓亂撓的小手,握在手裡,低聲說&ldo;睡,不會再做噩夢了。&rdo;
受傷的手在彎曲後傳來刺骨的疼痛,他卻視若不覺。
書精逐漸安靜下來,他看著她慢慢垂下,又努力睜開,反覆幾次後終於閉上的眼瞼,再一次想‐‐
如果他有妖力就好了。
如果他有妖力,他就可以保護所有想保護的人。
握著書精小小的手,他閉上眼,黑暗的視野中浮現出被喚醒前的夢境。
在母親的靈堂上,偌大的大廳中只剩下賓客離開後的狼藉和寂靜。
冰棺是半透明的,玻璃下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和盛開的白色花朵,空氣中漂浮著若隱若現的花香。
虞霈在靈堂中徘徊哭泣,而他寧願站在院子裡的玉蘭樹下發呆也不願靠近靈堂。
因為他知道,那裡什麼都沒有。
&ldo;既然她選擇了你,那就由你拿著這個。&rdo;
他從玉蘭樹上抬起目光,身穿西裝的父親正站在他的面前。
他的西裝和頭髮仍一絲不苟,彷彿母親去世對他沒有造成分毫影響。
虞澤看向他手中一顆緋紅顏色,像是石頭一樣的東西。
他問&ldo;這是什麼?&rdo;
&ldo;玉蘭果實。&rdo;父親頓了頓,說&ldo;你媽媽的遺物。&rdo;
他拿過玉蘭果實,抬頭看向父親&ldo;弟弟的呢?&rdo;
&ldo;只有一顆。&rdo;
父親轉身走了,背影微微佝僂。
虞澤握住緋紅色的玉蘭果實,轉過身後看見站在靈堂門口恨恨盯著他的虞霈。
他猶豫片刻後,朝他走了過去。
&ldo;……給你。&rdo;
虞澤沖他伸出手。
虞霈一把打掉他手裡的玉蘭果實&ldo;我不要,你這個害死媽媽的兇手!&rdo;
果實滾遠了。
面對暴怒的虞霈,虞澤一聲不吭地撿起滾落地面的果實。
握著果實重新站起來時,虞霈已經衝進了靈堂,庭院裡只剩下他獨自一人。
虞澤低頭看著手中沾上灰塵的玉蘭果實,怔怔地想如果他是個強大的妖就好了。
如果他有妖力,就不用母親在危機面前面前選擇救他還是救弟弟。
如果他有妖力,就不會看著母親在萬丈高空中化為花瓣消散卻束手無策。
&ldo;你也做噩夢了嗎?&rdo;
一個小聲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虞澤睜開眼,看見眼皮打架,仍強打精神看著他的書精。
他這才發覺他把她的手緊緊握了起來。
虞澤鬆開她的手,輕聲說&ldo;弄疼你了嗎?&rdo;
她搖了搖頭,握住他想要收回的手。重新閉上眼。
沒過一會,淺淺的呼吸聲再次響了起來。
虞澤看著她宛如蝶翼的睫毛,心中有種奇異的安寧。
他低聲呢喃&ldo;睡,不會再做噩夢了。&rdo;
對她,也對自己。
雖然愛看八卦的吃瓜群眾每個月幾乎都能吃上一個瓜,但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