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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砸門，趙爽頡怕忍不住自己的怒火，先砸破虞澤的腦袋。

工作大廳裡的同事們看見趙爽頡的表情，明白他再次無功而返，自覺地閉緊嘴以免引火燒身。

在排列著一張張獨立書桌的工作區外，一個女妖正對著牆上的全身鏡梳理她的一頭秀髮，兩隻貓耳因為發梳的動作而不斷顫動，正當她心情愉悅地欣賞著自己柔順的秀髮時，光滑平靜的鏡面像是被投入了石子的水面，忽然漾起了層層波瀾，一個銀髮銀眼的高挑女人從鏡中徑直走出，穿過露出驚喜神色的女妖。

&ldo;副處長，你回來啦!&rdo;一聲聲招呼聲在辦公大廳裡陸續響起。

趙爽頡轉頭看去，已經變回黑髮黑眼的袁夢正朝他走來。

&ldo;有新的黑戶?&rdo;袁夢問。

趙爽頡煩躁地說：&ldo;不承認。還得你去看看。這一趟你抓了四個黑戶，收穫不小啊。&rdo;他的語氣有些酸溜溜。

袁夢選擇性無視了他的話：&ldo;關於三年前發生的始皇惡靈特大災難事件，我有了新的線索。&rdo;

&ldo;什麼?&rdo;趙爽頡一下變了臉色。

&ldo;三年前，我在被大肆破壞後的災難現場第一次發現了和妖氣粒子截然不同的粒子，就在昨晚，我在橫店發現了同樣的東西。&rdo;袁夢拿出百合花模樣的戳戳樂：&ldo;雖然上面的靈術已經失效，但是仍殘留了不少靈氣粒子，這是自&l;始皇惡靈&r;之後，靈氣粒子的第二次現世，我們必須把這個戳戳樂的主人帶回來，這意味著‐‐&rdo;

袁夢忽然止住話頭，因為她注意到愣住的趙爽頡。

她問：&ldo;……你對我說的話有什麼疑問嗎?&rdo;

&ldo;戳戳樂的主人……&rdo;趙爽頡回過神，用大拇指指了指不遠處的另一間審訊室，說：&ldo;已經被帶回來了。&rdo;

已經帶回來了?

袁夢皺起眉，立即走了過去。她沒有推門，而是站在門旁的單邊玻璃前觀察屋裡的唐娜，趙爽頡看到她的頭髮和眼睛又變成銀色，每當使用她的天賦能力時，她的瞳孔和發色都會變回原來的樣子。

趙爽頡走到她身邊，順著她的視線往裡看去，金髮的小女孩蜷縮著身體睡在座椅上，紅紅的眼眶裡還有淚光在閃爍，就像一隻茫然無措、被無辜傷害的小奶狗。

趙爽頡點燃香菸，抽了一口，看著玻璃裡的唐娜：&ldo;你不在，我讓王盈去審了，結果又是一個死咬人類身份不鬆口的。四十八小時的合法拘禁時間馬上就到了，你看看，她的原型是什麼?&rdo;

袁夢轉頭看了趙爽頡一眼，在她眼中，人形的趙爽頡頭上有豹耳，面板上也有金錢豹的斑紋，在他甩來甩去的尾巴背後，若隱若現地露著一個豹子的虛影。

而當她轉頭看回審訊室裡的唐娜時，五歲的小女孩依舊是五歲的小女孩，面板嫩如牛奶，雪青色的大眼睛像是清澈的湖面，一張圓圓的臉盤上乾淨無瑕。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異族的特徵。

她是人類，卻又不可能是普通的人類。

儘管袁夢一開始帶著先入為主的&ldo;她肯定不是人類&rdo;的念頭，但她還是不得不承認‐‐她是如假包換的人類。

袁夢說：&ldo;她是人類。&rdo;

&ldo;不可能!&rdo;趙爽頡的聲音一下提了起來，他瞪大眼睛看著袁夢：&ldo;那些帶有靈氣粒子的戳戳樂都是她的作品!我調查過，製作戳戳樂的材料是她用虞澤的帳號購入的，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