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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剛才見我吃了她的元丹，滅了她的元神，可有覺得怕麼？&rdo;

拂瑤略一沉吟後說：&ldo;我本已見慣這種場面，倒也說不上怕或是不怕，不過……你見我如今順你的意，老老實實坐在你面前不敢動彈，便該知道我對你還是有所顧忌的。&rdo;

他緩緩睜開雙眼，笑道，&ldo;你確實很誠實，你知道我為何要殺了她麼？&rdo;

拂瑤搖頭。

&ldo;因為……她該死。&rdo;

&ldo;喔。&rdo;拂瑤點頭，雙腿併攏合在胸前，面色平靜道。

他盯著她半晌，忽地陰沉著臉問：&ldo;你不好奇？&rdo;

拂瑤聽到他如是說，臉上立即非常配合的閃過探究之色，故作驚訝道：&ldo;誠然是好奇，不知我是否有幸知道她是因為什麼事得罪了閣下，而死有餘辜呢？&rdo;

他臉上霎時閃過惱怒陰狠之色，只一瞬間又完全恢復如常色。

他拂過隨風飛揚的墨發，斜睨著她淡笑道：&ldo;我真後悔之前說不強人所難，我如今若是想反悔……&rdo;

拂瑤立即打斷他，&ldo;閣下定然不會，我相信你。&rdo;

&ldo;喔？你憑什麼相信我？你不知道妖魔慣常於出爾反爾麼？&rdo;他微微挑起狹長的眼眸，瞥向她的黑眸煞是妖嬈魅惑。

&ldo;因為在下也深信強扭的瓜不甜，不是麼？&rdo;拂瑤轉眸，目光突然停在他微微敞開的衣袍前襟上，依稀可見上面盤踞著許多猙獰的疤印。

&ldo;你身上之痕乃舊傷吧？&rdo;

&ldo;管你何事？&rdo;他語氣霎時冷清無比。

倒還真不管她的事，只是看到他胸前的傷痕，便想起了玄夙。也許是心中突如其來的柔軟，讓她暫時忘了對他的提防，她轉眸望向無邊月色，忽地一笑道：&ldo;給你講個故事吧，你姑且可當做人界的故事來聽。&rdo;

&ldo;從前在村子裡有戶人家，家裡有兩個極為調皮搗蛋的兄妹，平日最大的愛好便是狼狽為jian、四處闖禍，今日摔壞了隔壁張家的碗，明日打壞了隔壁李家的缸，後日捅壞了前村趙家的窗子，大後日偷了後村的牛羊……如此種種，不曾間斷，總之兩人異常淘氣，常常惹得他們爹孃大發雷霆，於是挨棍子跪衣板是少不了的，可哥哥總是護著妹妹，每次捱打之時都先站住來，把所有的壞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決不讓妹妹受累受痛。可每次有好吃的東西，也都會先拿給妹妹吃，絕不讓妹妹受餓嘴饞……總之，他是世上最好的哥哥。可因為經常被爹孃打罰，他背上也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一次被他妹妹看到了，她大哭了一場，發誓再也不淘氣不闖禍了，後來……過了許多年，兩人都長大了，他們兄妹的感情還是很好，可惜有一天哥哥……&rdo;

拂瑤突然頓住，一掃之前的沉靜之色，扭過頭笑說，&ldo;……你的傷痕應該不會做這種倒黴哥哥時弄得吧？&rdo;

他眼神一冽，嘴角霎時勾起一抹譏諷之笑，&ldo;如果以人界的故事來講，這應該是一個心腸惡毒的母親對一個稚弱嬰孩的所作所為，實則還遠遠不止於此，你說……象這種女人應不應該死？&rdo;

他的語氣瞬時陰寒無比，眼色戾氣瀰漫。

&ldo;想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