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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老夫人才開了口。

“多謝祖母關心。”這麼說著我正想坐下來卻看到蘇氏對我看了一眼，於是我又馬上改口道，“孫兒不累，在祖母面前還是站著的好。”

“讓你坐就坐，什麼時候也跟四丫頭一樣，那麼多心眼。”老夫人聽完立馬就換了一個表情。真所謂翻臉比翻書還快，雖然我知道她這是在指桑罵槐，但是也讓我有害怕的感覺。

默默坐了下來，我也不敢抬頭看，只能保持這樣低頭的動作靜靜地待著。

“四丫頭，這女子的清譽名節最是重要，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你自己說應該怎麼辦？”我坐下沒多久，老夫人便開了口。

“孫兒知錯了，孫兒知錯了。”跪在地上的四小姐一邊抽泣一邊說道。我聽著她的聲音，想到昨晚看到她隱忍的模樣，腦中慢慢出現了一幅老夫人手拿皮鞭虐待四妹妹的畫面，唔，這個時候想這個是不是有點扯遠了。

老夫人並未接話，倒是另一個人卻是忍耐不住了。

“老夫人，事已至此，也不是我們蓉蓉一個人的錯啊！”

“那你說該如何？”老夫人氣定神閒，似乎又恢復了原來淡定的樣子。至於那個為四小姐求情的人，聲音有些陌生，不過應該就是她的生母俞氏了吧。

“既是如此，不如讓蓉蓉嫁予那何公子，也算是一樁好事了。”

“我說妹妹啊，你這樁好事也撿的太便宜了。就算四小姐願意嫁，也要看人家何公子是不是要娶呢。”聽著這句話，就知道一定是柳氏了，也就是大小姐的生母。想來她也是知道何易軒傾心於唐洛洛的，聽到俞氏說的話自然就反駁了。

“這何公子都如此對我們家蓉蓉了，自然會娶。”俞氏聽到柳氏的話，不禁憤恨，誰叫自己女兒爭不過別人呢。

“我看這可不見得，要說啊昨晚，何公子可是在洛洛的門前站了一宿呢。這當中的情誼啊，想不知道也難啊。”對於何易軒傾心於唐洛洛這件事，在柳氏看來是極為光彩的。一來這何易軒的身份不低，二來能讓俞氏吃癟她很愉快。

“你。。。。”俞氏聽完，雖然氣極卻也是無話可說了。

“在我面前還如此放肆，你們是嫌事情鬧得還不夠大嘛。”雖然聽兩位女士吵架還是蠻有樂趣可言的，但是不得不說老夫人的收尾工作做得也不錯。

“莫兒，你說呢？”唔，老夫人這次叫的卻是我的便宜爹了。

“這兩個女兒給唐家丟了臉面，雖然並未傳出去，但畢竟也是傷風敗俗的事，理應是要受罰的。但昨晚何公子向我提親，指明要娶洛洛。如今，還是要問問孃的意見。”聽完這番話，我不由得覺得這個重磅炸彈丟擲來，恐怕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了。

“既然何公子指明要娶大丫頭，估摸著也就是這兩天就要下定了。這件事就先作罷了，至於四丫頭做出這般的事情來，就先呆在房裡好好反省吧。大丫頭，你也要回去好好想想。其他人，就先散了吧。”老夫人輕描淡寫的又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我站了起來，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四妹妹還有她身旁的俞氏，覺得很悲哀。若不是我昨晚藉口先回去了，恐怕今天跪在這裡的是我也不一定了。

再看唐洛洛，儘管臉上帶著倦容，眼睛卻是帶笑的。因為是女主角，所以可以為所欲為，佔盡所有的好處嗎？雖然這一次她是無辜的，四妹妹算計，卻沒想到老夫人的貪慕虛榮，反而成就她與何易軒的婚事。但是，又真能說四妹妹是錯的、而她是對的嗎？

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還是想多了。畢竟這件事也與我無關，跟著娘走出了老夫人的暮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那件事過去了幾日，卻也沒見何易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