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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風流,她骨子裡卻是個傳統保守的人,而現在這一吻,是兩個人定情以來第一次沐奕言主動吻他,讓他那惴惴不安的心頓時落到了實處。
當晚,裴藺便離開了宅子,那兩對夫婦晚上並不留宿,宅子裡就只剩下了沐奕言一個人。
裴藺在的時候還不覺得,他一走,沐奕言頓時覺得整個人好像空了一樣,沒著沒落的。
裴藺臨走前千叮萬囑,事無鉅細全部交代了一遍。
“床板掀起來有個密道,通到另一座宅子,那座宅子裡有我們的人,萬一有什麼意外,你可以從密道脫身。”
“屋外我安排了兩個人在暗處守著,如有意外,他們會示警。”
“萬一你被抓了,也萬萬不可有什麼輕生的念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一定會來救你出去。”
……
沐奕言用桌子抵住了門,膽戰心驚地躺在床上,屋外寒風呼嘯,屋內雖然燒了炭爐,蓋了兩床被子,可她還是凍得瑟瑟發抖。
這一晚,她怎麼也睡不著,前塵往事隨之而來,那四個和她糾纏不清的男人在她腦中紛紛擾擾,對裴藺那失而復得的驚喜,對俞鏞之那青澀暗戀的情懷,對沐恆衍那種崇拜敬慕的心情,讓她的心緒無法平靜,更讓她煩躁的是那個強硬地擠到她身旁的男人,她恨他,恨得牙癢癢的,可是無可否認,聽到他遭難的那一刻,她的心不可抑制地亂了。
她反覆地告訴自己,既然已經和裴藺互表心跡,就把其他的人都忘了吧,從此之後,君是君,臣是臣,不要再有其他的念想了。
她左思右想,輾轉反側,一直到了凌晨時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裴藺、俞鏞之、沐恆衍、袁霽祺都成了另外的模樣,有的身披獸皮,手持鋼叉,在溪邊捕魚;有的穿著一身盔甲,□□汗血寶馬,正在指揮戰事;有的仙風道骨,站在雲霧繚繞的山頂,飄然若仙……
“阿言,阿言,阿言……”
一聲聲的呼喚在她耳邊響起,俞鏞之的淡然,裴藺的溫柔,沐恆衍的冷硬,還有那袁霽祺的……
她整個人都被撕扯著,好像在下一秒就要四分五裂,那感覺如此強烈,以至於她驚醒的時候還能感受到那份從心而發的痛苦和掙扎。
“大少爺,你醒了嗎?該喝藥吃早飯了。”門外響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那個打雜的婦人叫道。
沐奕言披了一件裘衣哆哆嗦嗦地起了床,移開了桌子,這才把門開啟,那婦人一見叫道:“大少爺你快去躺著,小少爺交代了,千萬不能讓你著涼受寒。”
那婦人姓張,為人熱心,一開始聽說沐奕言是癆病還有些害怕,後來見裴藺整日裡陪在身旁也沒什麼事情,便放下心來,也曾幫忙去問了一些偏方。
“沒事,我整日裡躺在床上,實在是太無趣了。”沐奕言佯作虛弱地清咳了兩聲,笑著說。
張媽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讓丈夫張羅著把早飯端了進來,屋門開著,寒氣直逼,沐奕言嘆氣道:“這鬼天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暖和起來。”
“別提了,昨晚聽說東街上凍死了好幾個人,都是無家可歸逃難的。”張媽傷感地說,“打仗苦的還是老百姓。”
“是啊,但願大齊能早日攻下北恆城,趕走這些賊子。”沐奕言祈禱道。
“噓,”張媽十分緊張地四處看看,“大少爺你可別這樣說,小心被那些人聽到了。”
“那些人很兇殘嗎?”沐奕言的心都揪了起來,這些人都是大齊的子民,現在卻只能這樣苟延殘喘,她身為他們的君王,簡直無地自容。
張媽忿忿地點了點頭,而她身旁的丈夫卻嘆了口氣道:“還算好了,這邠國的軍隊還算是軍紀鮮明,攻破北恆城後倒沒有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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