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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勢比人強,夏安抖得如同篩糠,他仗著精妙醫術,在宮中扯著皇帝的虎皮橫行多年,還是第一次和腥風血雨離得這麼近,吼了一嗓子氣就洩了,不管怎樣,還是保住自己的命要緊。
夏安的聲音略有些顫抖,&ldo;皇上還未出世便已中毒,治癒的希望極其渺茫,若是不服藥自是終生不孕,若是服了,可能千中有一。&rdo;
&ldo;呵。&rdo;陰雲霽低低笑語,&ldo;這不還是有希望的麼。&rdo;總比自己毫無指望來得好,怪不得陛下要對自己虛情假意,都是為了保護那個可能的未來的皇子!
陰雲霽一想到這點心裡就痛的鮮血淋漓。他拿起這張藥方,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吩咐道:&ldo;陛下有旨,遣夏安去皇陵,為太妃診治,無詔不得回京。&rdo;
夏安驚訝萬分:&ldo;這不可能,你這是矯詔。&rdo;
陰雲霽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拿著那張藥方帶著瞿如走向御膳房,徒留夏安被人扭著胳膊強送出了宮。
海棠自上次以書暗諷後,就被李祐溫貶到了御膳房,此時川柏正下了值,笑著和她討口吃食。
正說著話,冷不防盔甲重重將御膳房眾人制住,兩人抬頭向門口看去。
陰雲霽手拿藥方逆光踏了進來,點了御膳房總管照著方子熬藥。
看到方子和李祐溫平日用的藥不一樣,海棠不知道李祐溫換了藥,只以為是陰雲霽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毒|藥,想要殺了李祐溫。
憤怒湧上海棠的心頭,她奮力大喊道:&ldo;姓陰的,你動皇上的藥做什麼?你難道要毒害皇上?&rdo;
陰雲霽並不理,只看著御膳房總管戰戰兢兢的將藥材放入鍋中。
瞿如早命人堵住了海棠的嘴,連拉帶拽將她往外拖,看架勢是要押進詔獄。
海棠嗚嗚叫著,掙扎得髮絲散亂,宮妝花成一片,整個人狼狽不堪,唯獨晶亮的眸子閃爍著憤怒的火焰,直衝向陰雲霽。
就在這時,川柏連爬帶滾跪伏在陰雲霽腳下,&ldo;求貴人放過海棠一命,小人願意代她。&rdo;
陰雲霽鳳眸微下,從眼簾裡睨視著他,&ldo;是麼,本督倒還真有事要拜託川公公,不知川公公可願意?&rdo;
不敢去看海棠的怒火,川柏連聲說道:&ldo;願意願意。&rdo;
陰雲霽打了個手勢,瞿如仍舊將海棠帶了下去,動作卻比方才輕柔多了,&ldo;放心,只是關在詔獄,不會有什麼的。&rdo;
川柏這才鬆了口氣,&ldo;不知督公想讓小人做什麼?&rdo;
&ldo;這個簡單,只是麻煩川公公到禁衛軍傳個旨罷了。&rdo;陰雲霽冷冷說道。
這確實簡單,川柏剛微微寬心,就忽然明白了,傳的這個旨,不是李祐溫的旨,而是他陰雲霽的旨。
明黃的絹帛司禮監有一堆,硃砂和玉璽也從尚寶太監那裡拿了過來,陰雲霽就當著川柏的面,提筆矯詔。
川柏低著頭,不敢發一言,退出御膳房,走到長安門傳旨給馮鳴。
自從近侍軍權力越來越大,禁衛軍被排擠得只能去守最外面一層宮門,宮裡的事一概不知。久了,禁衛軍也人心異動投奔閹軍,真正追隨馮鳴的也不過就剩了五千人。
川柏帶來的旨意正是讓馮鳴帶著人馬趕到李祐溫賜下的宮外校練場待命。
李祐溫為了避免重蹈覆轍,特意命那校練場修得極大,禁衛軍們平時住宿起居都在那裡,能容納兩萬人。
這麼大的地方城裡自然是裝不下的,校練場在海方寺的那個山頭,雖說不遠,但是這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