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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澤,把信給娘,不要這麼不懂事。”馮水靈一急,便不顧酒沐白還在,立馬奔至酒旭澤身前,朝著那封信抓去。酒旭澤深怕撞傷了自己的母親,於是,信件再一次的快要被人奪走。
“誰也不許搶,那是我的。”酒茵忽地力氣了身子,惡狠狠的盯著床外除了酒千和酒旭澤之外的每一個人,那種冷漠恨意讓眾人心頭一滯,這樣的酒茵好可怕。
手,拿過薄薄的一張紙,快速的掃視起來。
“茵兒,原諒孃親如此選擇,孃親不能再陪伴你身旁了。你爹說孃親不是個好妻子,不是個好母親,深思一番,孃親確實做的不夠好。在酒家,沒有為你爭得半分榮華富貴,卻帶給你無盡的恥辱和折磨。沒有給你爹提供什麼幫助,卻讓你惹他發怒,氣得他半死。
他說得對,我不會生,才會將你本該如花似玉的臉生成了一副無鹽的面容。我還不會教養你,才會讓你不知安守本分,竟然異想天開的想要跟哥哥們一較高下。
可是,孃親慶幸孃的茵兒貌不過人,不然,也只是一顆替酒家攀龍附鳳的棋子罷了。千兒命好,璃王視她若珍寶,但是若是你,卻不知會有何際遇。
孃親走後,茵兒不必自責,更要好好的活下去,要學會笑,娘在天上看著呢。
孃親打你,疼在自己的心上,孃親是愛你的,所以不要恨孃親。
床的枕頭下,有一個黃色的錦囊,裡面裝著一張平安符,你記得寸步不離的掛在身上,娘會佑你一身平安。最後,替我轉告你爹,說我來生再也不會如此唯喏的做他的妾,來生只願與君不相識。”薄薄的一張紙,寥寥無幾的話語,卻讓酒茵覺得矛盾起來。
一方面,孃親的死與自己沒有直接關係,卻也是自己引來的事故。可是孃親說不怪她,怪的是爹爹。對了,爹爹怎麼可以如此說孃親,不會生,不會養?他何嘗會了?
轉過身子,輕輕的撥開了兩個嶄新的枕頭,她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明明前幾天孃親剛剛換了一套新的枕頭,今日看見的卻是一套更加新的,孃親想不帶走一切的離開,如她來時一般。
枕頭下,一個明黃色的錦囊安靜的躺著,等待著她的拿起。
放進懷中,酒茵起身,朝著大堂而去,她要去看看母親的最後一面。
胡芸芸的雙目仍舊問問的睜著,酒茵站在她的身前,酒千和酒旭澤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邊。
她走過去,輕輕的將胡芸芸的眼闔上了。
“娘,您放心,茵兒一定會好好活下去。”
接著三天,便是胡芸芸的喪期,家醜不可外揚,酒沐白對外稱胡芸芸是患了惡疾,一夜之間暴斃的。三日裡,酒茵不進任何食物,連口水都未曾喝下,身體極度虛弱,酒旭澤派人跟鳳璃說了聲酒千要留下陪酒茵之後,便一直兄妹三人一起。過了一天,鳳璃也來了。
發喪過後,賓客離去,又只餘下了酒家的自己人。
或許是覺得愧疚吧,酒沐白對於胡芸芸的離世也感到心力交瘁起來。以後,他再苦再累,都沒有人會安靜的替他準備一碗清粥,彈一曲靜心凝神的小曲了。
“茵兒,你如若還想參加酒師大會,便去吧。”這算是他對死去的胡芸芸作最後的補償。
他話語清淡,仿若施捨一般,可是酒茵卻不一定領情了。
只見她一身素白孝衣還在身上,白色的孝巾繞著披散的青絲,在頭上斜打了一個結。低垂的頭慢慢抬起,雙目因為哭泣紅腫的跟核桃似的,望著酒沐白的臉,忽地笑了。
“這算是我娘用命換來的報酬麼?不必了,從此之後,我酒茵只願與酒家再無瓜葛,我要離開酒家!”異想天開,酒沐白他竟然想如此抵去她心中失去孃的痛苦嗎?想要平復她心中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