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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成了雪水。看她說話的神情,應該和丁豆娘相熟。回頭來打問一下,應該能探出她的下落。
翟秀兒相中的那隻“燈盞”果然是個外鄉矇頭貨,他們兩個照套路略微一演,輕輕巧巧就把那人的背囊弄到了手。兩人到沒人處開啟一看,裡面除了衣裳,還有十來貫錢。今天的日課算是了了賬。翟秀兒要去好好吃一頓,他是川人,愛吃家鄉菜,便拉著遊大奇又進了曾胖川飯店,點了許多酒菜。遊大奇心裡記掛著那女子,胡亂吃了幾口,裝作肚疼去解手,從後邊一道煙跑到了丁豆娘的豆團攤子。丁豆娘正在收拾攤子,看著要收攤了。
“大嫂,我跟你問個人。”遊大奇擺出了看家笑容。
“什麼人?”
“剛才在這裡和你說話的那個年輕女子。”
“慧娘?你找她做什麼?”
“她丟了件東西,被我撿到了。剛才追上來要還給她,結果碰到個朋友,拉去說了些事,再趕過來時,已經找不見人了。大嫂可知道她住在哪裡?”
“她丈夫是跑船的船工,不知在哪條船上。要不你把東西留我這兒,她來了我給她。”
“這個……我還是當面交給她為好。”
“東西是你撿的,由你。”
遊大奇道了聲謝,轉頭回去。心裡一陣陣悵憾,好不容易撞見了,卻又被那翟秀兒害得錯過了。不過,至少知道了那女子的名字——慧娘。那女子的容貌神態真真當得起這個“慧”字。她既然沒有跟丈夫走,那就好。她應該就住在這一帶,只要細心尋找,不怕找不見。
遊大奇又咧嘴樂了起來。
第十一章 書童、鐵箱
善戰者,其節短,其勢險。勢如張弩,節如發機。
——《武經總要》
竇猴兒朝劍舞坊沒命奔去。
他躲在樹下黑影裡,眼睜睜瞧著那個紫癍臉女子把那男人的頭顱砍了下來,又剝下那男人的衣裳,把那顆頭顱包好,將屍首拖進旁邊的樹叢裡,撿了些樹枝遮蓋好,而後提著那頭顱進城去了。竇猴兒看她做這些,像是婦人在廚房裡做活兒一般輕巧平常,驚得腸子都直了。
等那女子走遠後,他才轉頭要逃,雙腿卻早已蹲麻,一起身就立即跌倒,捶捏了半晌,才能動彈。他瘸著腿,拖著被尿淋溼的褲管,邊跑邊哭。到了劍舞坊一問,鄧紫玉在樓上陪客,他只能在看後院的姑姑竇氏房裡等著。他姑姑見他臉色煞白,忙問怎麼了,他卻不敢講,只說路上撞見只野狐狸,被唬到了。
直到後半夜,他正在椅子上打盹,被鄧紫玉罵丫頭的聲音驚醒,忙起身跑了出去。
“猴兒?這麼晚還在這裡撞鬼?”鄧紫玉看到他,有些驚訝。
“姐姐,為了給你探訊息,今晚可真是撞見鬼了。”
“哦?到我房裡來。”
竇猴兒忙跟著鄧紫玉走到後院房裡,服侍她的小丫頭忙斟了盞茶遞給她,鄧紫玉喝了一口,手一揚,將滿盞茶水潑到小丫頭臉上:“作死的懶爪子,累了這半夜了,讓我喝冰水兒?”小丫頭忙滿抱著茶壺出去換熱水。
鄧紫玉扭頭望向竇猴兒:“你查到什麼了?”
“那不是個婦人,是個女魔怪……”竇猴兒忙把那紫癍臉女子的事講了一遍。
“哦?她去梁紅玉那裡,真的只是去送藥?”
“嗯,紅繡院的僕婦們說是。”
“那你再打探仔細些。”
“姐姐,我再不敢了。你給我的銀子,我交給我娘了,明天就要回來還給你。”
“沒出息的軟膿包,這就嚇到了?只是讓你去探聽訊息,又不是讓你跟那婦人廝殺。再說,我給出去的錢,從來沒收回來的道理。你若不願意,往後這城南哪家行院的門你都休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