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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估計還真以為是哪位極有修養的世家公子進宮了呢!
一路上亭臺樓閣、雕樑畫棟愣是沒引起晏沉一絲一毫的興趣,人家甚至眼皮都沒多抬一下,更別說四處張望、大驚小怪了。
還挺能裝。
「蘇淮」
快到勤德殿的時候有人在後面喚住了他。
蘇淮腳步一頓,晏沉分明看到他臉上閃過一絲鄙夷,卻在循聲望去的時候轉換成了一張虛情假意的笑臉:「殿下早!」
晏沉不急不忙有樣學樣朝人拱手行禮。
只是這位殿下和昨天在學宮見的那位可不是一個人。
「早早早,昨日聽說父皇親自帶知舟去了一趟學宮,真叫人羨慕啊!」來者也是一臉笑,跟昨天那位七殿下長的有三分相似,性情卻截然不同。
「遇刺有什麼可羨慕的?」蘇淮的假笑收了收。
六皇子一噎,果然他就不該主動找這人說話的。
「這位就是知舟昨日從學宮帶來的人吧!」燕向楠話頭一轉,把目光落在蘇淮身邊的人身上,「聽說是相府收養的孩子,蘇家果然滿門棟樑之才啊!」
蘇淮皮笑肉不笑:「殿下聽說的可夠仔細呀!」
燕向楠:「……」
真的,他就不該嘴欠跟他說話的。
六殿下此刻懊悔不已。
晏沉鼻觀口口觀心,心道這人還讓自己管住嘴,他倒好,什麼人都敢懟。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前面領路的小太監腳下步伐搗得更快了,只想著趕快把這群不能惹的大爺給送到目的地,他好喘口氣。
到了勤德殿,已經有人先到了。
「怪不得詹閣老都誇七弟聰慧不凡,就勤奮這一點都是一般人趕不上的呢!」燕向楠一踏進殿內,就見燕知舟那個冰雕的人坐在自己的書案前斂目看著書。
「六哥早。」燕知舟起身朝燕向楠問好,然後目光轉向蘇淮身後的少年身上,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些鬆動,「現在時間還早,蘇淮你帶晏沉出去轉轉吧!」
「是。」蘇淮說完便背著手大搖大擺地朝殿外走去,也不管後面的人有沒有跟上。
說是帶晏沉出來轉,蘇淮還真是就帶著他轉,圍著勤德殿走了一圈兒,什麼也不說。
「這是什麼花?」
勤德殿的西側是一片巨大的花圃,裡面開著各種晏沉見都沒見過的花,更別說是能叫出名字了。
他指的這朵就他看來是像牡丹的,但卻是淡黃色的花瓣。
蘇淮瞥了一眼:「姚黃,牡丹的一種。」
「真好看。」晏沉道了一句。
蘇淮嘴角抽了抽,這些花他從小看到大,真看不出來哪裡好看了。
再說,一個男人對著花感嘆真好看什麼的,想想都覺得娘裡娘氣的。
「跟你很配。」晏沉又道。
蘇淮一愣,猛的停住腳步轉頭看他:「你剛說什麼?」
「我說這花跟你很配。」高貴卻不媚俗。
雖然蘇淮平常的行為舉止有時十分粗俗接地氣兒,但與身俱來的貴氣卻是如何都掩蓋不住的。
「你他孃的罵誰呢?」說什麼花跟他很配?
他只聽過寶劍配英雄,誰聽過用花來配男人的啊?
晏沉心中嘆氣,罷了,跟這人也說不明白。
蘇淮認定了這人就是故意罵他,是以這一整天都沒怎麼給他好臉色看。
不過這一天也沒給晏沉什麼空閒的時間去關注蘇淮。
畢竟這裡不比上陽學宮,大家都是抱著學習的目的,三位殿下之間見表面上兄友弟恭,實則波詭雲譎,身邊帶著的伴讀就更不用說了。
他初來乍到,幾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