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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耀宗險些一鐵杴砸自己腳上。
姜玲頓時忍俊不禁。
杜春分嫌她丟人,「你娘厲害還用你說?」
「不用,不用。」甜兒高興地晃著小腦袋轉身分享,「妹妹,晚上吃雞!」
兩隻雞對她來說太大,平平忙幫一把,「掉了,姐姐。」
杜春分:「沒事。扔廚房裡,我收拾魚。」
「先別收拾,怎麼打的。」邵耀宗說著就往她腰間瞅。
杜春分早想好了,「石頭砸的。」
邵耀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信嗎?
杜春分面無二色,老實本分地說:「山上可能因為常年沒人去,我剛到山腳下就聽野雞叫。找個石頭隨便一砸,沒想到砸暈一隻。」說著,補一句,「也許是我運氣好。」
邵耀宗斂起笑,「還不說實話?」
這個傻子,呆子,就知道對付她。
杜春分眼珠轉了轉,計上心來,佯裝生氣:「你我夫妻,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還有啥過頭。」
姜玲心驚,就要找個理由離開,聽到邵耀宗說:「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扔下鐵鍬朝杜春分走去。
杜春分大喊:「甜兒,小美,平平,安安。」
四個孩子從廚房跑出來。
邵耀宗不好當著孩子的面搜她的身,不由得停下。
「娘,幹啥啊?」甜兒好奇地問。
杜春分胡謅:「我讓你們把雞扔廚房裡,不是讓你在廚房玩雞。都回堂屋去。」
小孩頭髮甩甩,屁股扭扭,小手揮揮,「妹妹,走!」
平平和安安不安地看看杜春分,沒她發話,不敢離開。
甜兒回身一手拉一個,小美在後面推。
「我去殺魚。」不待邵耀宗開口就往屋裡跑,到廚房門口想起一件事,她的老朋友們還在包裡。
從行李中翻出一個布兜,乍一看就是一卷粗布,綁在粗布上的繩子開啟,內有乾坤——各種各樣的刀具。
杜春分一手拎半桶水,一手端著盆拎著刀具出來,刀具在太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到姜玲身上。姜玲條件反射般抬手遮陽,看到那一排刀,不禁低呼一聲。
邵耀宗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我忘了說,你嫂子是廚師。」
杜春分點一下頭,注意到姜玲還看她的刀,「師傅傳給我的。」
姜玲又打量一番杜春分,看長相像大家小姐,看衣著像村婦,合在一起也不像廚子,「嫂子的廚藝一定很厲害。」
明明是恭維的話,說出來不由地帶出一點不自信。
杜春分點頭:「在濱海市,我稱第二,沒人敢——!」
「快中午了。」邵耀宗突然開口。
杜春分險些咬掉舌頭,「我不知道?要你說!」
姜玲下意識看邵耀宗,邵耀宗掄起鐵杴繼續敲大塊大塊的土坷垃。姜玲不由地感到驚訝,邵營長的脾氣這麼好啊。
老蔡怎麼說邵營長很厲害。難不成是指上陣殺敵?肯定是這樣。
姜玲收回視線,看到自己的肚子,想起她孃的話,女人生孩子身子虧損的厲害,得吃點好的補補,不然身體虛的沒法奶孩子。
雞肉貴,豬肉要票。姜玲想買魚。可她不會做。她老家乾旱少雨,長這麼大攏共沒吃過五次魚,「嫂子,這魚,打算咋做啊?」
邵耀宗心說,紅燒費油,除了蒸就是燉,還能咋做。
「我看副食廠有酸白菜,邵耀宗,買幾顆,我做酸菜魚。」
邵耀宗眉頭微蹙,「酸白菜跟魚怎麼吃?別瞎折騰。」
「我是大廚你是大廚?」杜春分反問。
邵耀宗頓時想咬人,這個女人,當著外人的面,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