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滑得像泥鰍(第1/2 頁)
對於伍辰皓為犯將開脫的說法,朱琳澤沒有表態,而是陷入了沉默。
當年逃亡漳州的途中,母親就是為官軍所殺。若不是陳雄戰力不俗,說不定他和張順慈也被割了腦袋。
可反過來想想,在這個朝綱腐敗、災禍連綿,瘟疫肆掠、盜匪橫行的時代,不殺人就會被人殺,不成為虎狼就只能成為血食的時代,曹文詔,洪承疇,李自成、張獻忠等人真的有錯嗎?
可若是寬恕他們,那像自己母親一樣的累累白骨又去何處伸冤,又有誰為他們討回公道?
半晌,朱琳澤看向伍辰皓:
“袁天赦來求情的事情雄叔知道吧,他怎麼說?”
“教官什麼也沒說,只是沒日沒夜地操練新軍。”伍辰皓有些無奈地回道。
雄叔也很糾結啊……朱琳澤嘆息一聲,想了想,開口道:
“把高起潛等五人押去校場,當著所有被俘官兵的面宣讀罪證後,砍頭。
所有被俘將領都要求觀刑。
另外,此次行刑讓袁天赦做監斬官。
結束後,把洪承疇、曹文詔押來見朕。”
伍辰皓暗不可察地吁了口氣,敬禮回覆後快速離去。
良久,夕陽下,身穿龍袍的朱琳澤依舊在涼亭批閱著公文。
而洪承疇和曹文詔被押來,跪在了亭外。
此時的兩人都是眼腫如桃,面色赤紅,曹文詔還好些,洪承疇卻是一直噴嚏不斷,涕淚橫流。
這都是中了魔鬼椒的症狀,和普通士兵和天雄軍不同,這些戴罪的將領中招後,朱琳澤下令不許給他治療,於是,被餓肚子不說,這眼淚鼻涕就流了三天。
見朱琳澤不開口,兩人跪在地上也不敢言語。剛剛觀刑結束,那鮮血噴湧,頭顱落地的場景還在腦子裡徘徊。
對洪承疇來說,死人見得多了,這腦袋也沒少砍,可以前都是砍別人的腦袋,現在輪到自己了,說不怕,那是扯淡。
曹文詔之所以不說話,並不是因為怕,而是心裡存著一絲希望甚至是火熱。
被俘之後,袁天赦就去牢中和他談了很久,也就是說曹文詔是知道朱琳澤底細以及西明情況的。
曹文詔是大老粗不假,可卻是以狡詐聰慧出名,否則也沒資格被稱為明末第一良將。
在知道朱琳澤是西明皇帝,還是袁崇煥的女婿後,曹文詔當場就表態願意歸降。
這歸降不僅因為念著袁崇煥的香火情,更關鍵的是西明軍隊過於強大。
關寧鐵騎是袁崇煥訓練的鐵甲騎兵,以機動性和衝擊力聞名。可西明軍隊拿的是迫擊炮、手雷和半自動步槍。
這騎兵方陣還未衝起來,一輪炮擊,過半騎兵和戰馬就失去了戰力。就在他的隊伍還在紅霧中掙扎時,對方計程車兵已經帶著猙獰的面具衝到了跟前。
你要拔刀,一槍;你要點三眼銃,又是一槍;你要逃跑,還是一槍。
讓曹文詔不可理解的是,對方的火槍似乎不用裝火藥和鉛子,只要不停扣扳機,就能把自己一堆兄弟全放倒。
要知道,他們穿的可是鐵甲,是能抵擋普通鳥銃的重型鎧甲。
可這鎧甲在西明的火槍面前,就像紙糊似的,一槍一個洞。
要不是袁天赦及時趕到,還用遼東方言大聲表明了身份,以遼東兵二愣子的玩命精神,說不定早已經傷亡過半。
袁天赦是袁崇煥的親衛隊長,還是袁崇煥的堂兄,別人說話曹文詔可能不信,可袁天赦的話,他不得不信。最關鍵的是身為階下囚的自己,對方沒有必要撒謊。
當天色昏暗下來,警衛拿來了汽燈和飯菜。
朱琳澤吃完後依然沒有搭理兩人,繼續批公文,中間還接待過範景文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