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何去何從(第2/3 頁)
七條命。
欠債尚要還錢,何況是欠命,你要兩腿一蹬就這麼去了,我冷秉就到處宣揚,袁天赦是個無賴,關寧鐵騎都是廢物,袁督師……”
“住嘴!”袁天赦嘶啞咆哮,牙齦嘴角上滿是鮮血,他喘著氣低吼:
“再敢胡言亂語,與你不死不休。”
“好啊,熬過這一關,冷某等你。”見朱琳澤銳利的目光看來,冷秉說了句狠話,便閉了嘴。
“天伯,不要激動,冷秉雖然狗嘴吐不出象牙,可有句話他說得對,你要挺下去,不為自己,也要為了有容和無慾。
她們的身份我知道,袁將軍的遭遇我也清楚,希望你留著有用之身,有朝一日可以為袁將軍昭雪。”
袁天赦身子一怔,滿是死志的眼眸亮了一下,可突然又如被揭了傷疤的野獸,憤恨吼道:
“昭雪,如何昭雪?這是崇禎那狗皇帝下的聖旨。
督師一生保家衛國愛護百姓,可最後呢?
他被割了三千六百刀,死後屍體還被百姓爭購其肉,剖其腸胃,喝其生血。
殿下,告訴袁某,如何昭雪……如何昭雪啊!”
看著杜鵑啼血的袁天赦,朱琳澤也是心靈震顫,他曾是軍人,最懂得軍人在意的是什麼。
上輩子退伍後,在生活的爛泥塘裡苟且,在看到那個燈紅酒綠,物慾橫流,只笑貧不笑娼的社會時,他也迷茫了。
難道這就是自己熱愛的國家?難道這就是自己拼死拼活要守護的人民?
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於是在兵探發來邀請之時,猶如喪家之犬一般逃離了眷戀的土地。
到了傭兵團,除了危害母國的任務不接,其他的什麼都幹。
他幫著西方國家掠奪資源,幫著顛覆非洲小國政權扶植傀儡,幫著中東獨裁者鎮壓叛亂……
幾年下來,他變得很富有,富有到可以在太平洋買個小島過著沒羞沒臊的無聊生活。
可每當黑夜來臨,躺在美元堆起來的床鋪上,摸著一身的傷痕,他覺得自己像個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如同一具依靠殺戮換取金錢的戰爭機器。
他用刀割自己,用菸頭燙自己,甚至想到了自殺。
可在他獲知黑水暗殺中國科學家時,他如釋重負,似乎找到了終結生命的最佳方式。
在身體內建炸彈爆炸的那一刻,他雖有不甘,不甘沒能殺盡這些危害祖國的惡賊,可走得很暢快,那是一種找回了信仰的解脫,一種可以魂歸華夏的滿足。
“閉嘴!”朱琳澤對著歇斯底里,幾欲發狂的袁天赦吼道:
“不能因為家裡有老鼠,我們就恨這個家,就要把整個房子都燒掉。
天伯,相信我,沒了家,你我這種人會生不如死,會墮入額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看著朱琳澤那通紅的眼睛,袁天赦愣住了,他雖然沒聽懂什麼老鼠,什麼房子,可他能感受到那種強烈的委屈,那種絲毫不亞於自己的悲傷。
“殿下,你……”
朱琳澤深吸一口氣,忍住了要滑落的淚水,一字一句道:
“我能做的是變強,強到可以打掃房屋,清理汙穢,強到可以擴建房子而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以前的我也許辦不到,只能變成煙花,可在這個時代,我藥王可以。”
周圍人的都懵了,如果之前還能聽懂一點點,到了這裡是完全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我去洗澡,回來給你做手術,養好精神,一會兒會很疼。”說著,朱琳澤丟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拎起水桶往艉樓的甲板走去。
“沒有家,生不如死,如同墮入阿鼻地獄,永不超生。”此時,不遠處的陳雄睜開眼睛,用乾裂的嘴唇嘟囔著,兩行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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