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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伊拉開始同她說話了：&ldo;你小時候送過報紙嗎，凱茨？&rdo;

&ldo;對不起，莫兒，你在說什麼？我正想昨天夜裡，我喝得太多了。&rdo;

&ldo;我十四歲時曾送過報紙，你呢？&rdo;

凱茨聽了有些疑惑：&ldo;是什麼東西使你想起問我這些？&rdo;

&ldo;那些郵包。它讓我想起來當年背著報紙送報的情景。&rdo;

&ldo;我以前常常送晚報和星期天的報刊，&rdo;凱茨說，&ldo;當時我特別討厭星期天的報刊。有那麼多雜誌和別的東西，郵包特別重。所以我總是不得不回到店裡去取第二包。&rdo;

&ldo;我總是一次就背兩包，&rdo;莫伊拉說，&ldo;開始時肯定特重，不過用不了多久就會輕了。我就是不想來回跑兩趟，所以開始的時候總是特別慘。&rdo;

&ldo;你可真偉大，莫伊拉。&rdo;

&ldo;不，那時我只不過是身材高大、強壯的女孩。&rdo;

&ldo;那麼現在你是一朵容易受傷的花嘍？&rdo;

莫伊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但這笑容消失得和來時一樣快。&ldo;你開始理解我了，凱茨。&rdo;

&ldo;噢，老天！但願不是這樣！&rdo;凱茨回敬一句。

七點半，她倆吃完飯離開了咖啡店。街上依舊安靜，訊號燈都是紅色的，這使得早晨的到來顯得十分遙遠。凱茨一直在思考著什麼。&ldo;我剛剛想清楚，莫兒。我們現在有將近七十個名字需要查，但要是我們回博克斯&iddot;布朗寧那兒的話，我們就司以把其中的相當一部分從名單中刪除掉。也就是說如果博克斯存了檔，我們可以查查他的記錄，把那些沒用的從我們的調查名單中刪掉。你說呢？&rdo;

&ldo;聽起來很有道理。&rdo;

&ldo;那你到赫爾斯路，和彼得一起查查那裡的幾所房子。我去博克斯那兒等他開門。怎麼樣？&rdo;

&ldo;我們不能換換嗎，凱茨？&rdo;

&ldo;什麼，你想去博克斯那兒？&rdo;

&ldo;要是可以的話，我非常感激。&rdo;莫伊拉說，&ldo;我只是……&rdo;說著就快流下眼淚。凱茨終於恍然大悟，她瞥了一眼她的朋友。只有一件事能讓一個女人如此不安‐‐如此心情沮喪，是那種&ldo;我不知該怎麼辦&rdo;的不安。

&ldo;噢，見鬼，莫兒，&rdo;凱茨柔聲說道，&ldo;你想怎麼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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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赫爾斯路，她們只用了半分鐘就到了貝德福大街。當訊號燈的綠燈亮起的時候，凱茨打定主意，不向左拐，而是一直沿著大街向前開。她不能相信自己如此愚蠢‐‐什麼休息室、睫毛膏、還有莫伊拉不想再去……

她沿著大街開著，過了一個路口，前面是南安普敦公園。路左邊是一家規模不小的叫做&ldo;牧羊人&rdo;的酒館，她把車停在了那兒。而此時的莫伊拉已經開始失聲痛哭了。

&ldo;要不要我抱抱你，夥計？&rdo;凱茨柔聲問道。

&ldo;不，&rdo;莫伊拉說，&ldo;我只是想說說話。&rdo;

她們的車前邊不遠處就是一片碧浪起伏的草地，凱茨想自己也許會在春光明媚的早上來這兒跑步，但現在不是時候。

&ldo;我確實很喜歡彼得，&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