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頁)

&ldo;兩支，在星期六也許會抽三四支吧。&rdo;

&ldo;什麼？比賽前還要抽上一支？在飲料點抽上一支？&rdo;

&ldo;不必大驚小怪。&rdo;

&ldo;不是我大驚小怪，警官。&rdo;

莫伊拉插話問是否還要添些什麼。她起身去拿了兩瓶桔汁，還給梅森又拿了一杯啤酒。

梅森有意和解。&ldo;你是在說真的，是嗎？&rdo;

&ldo;當然，&rdo;凱茨迅速說道，&ldo;看看我，瘦得皮包骨頭一樣，是嗎？&rdo;

&ldo;我應該說是香甜可人。&rdo;

&ldo;好吧，要是把我放到莎利&iddot;岡納爾的旁邊，你就會發現我肥得像頭豬，要是放在裡茲&iddot;麥科甘的跟前，我就會顯得像一頭肥牛。&rdo;

&ldo;開什麼玩笑？&rdo;

&ldo;不，我說的是賽馬，&rdo;凱茨說，&ldo;我首先是一個警察，然後才是個長跑運動員。我確實想過要顛倒過來。我要是全心全意參加長跑比賽，可能還要減八到十磅。那時，我就是真正的皮包骨頭了。&rdo;

&ldo;你談起話來就像是個厭食者。&rdo;

&ldo;我不是，彼得。我是一個現實主義者。外面有許多像我一樣的女孩，處於那種不得不決定自己想幹什麼的邊緣。我願意做得更好一點。我想把成績再減少兩分鐘，在十公里跑中把凱西&iddot;貝利和蘇&iddot;迪諾特遠遠地甩到後邊，但是要做到這些，我不得不放棄我的工作和社交生活。這是我無法做到的。&rdo;

&ldo;但她們做到了。&rdo;

&ldo;那是因為她們開始鍛鍊的時間恰好合適。當時她們還都是小孩。凱西和蘇我都認識，她們都是很好的女士，但是她們天生就要成為長跑運動員，除此之外，她們什麼都沒有。我得說她們除了跑步時有那麼堅強的意志力外，她們是那種很細緻很嬌小的女孩子。接近她們，她們的體形真是太瘦削了。先天具有小骨架和強健的肌肉，沒有多餘的脂肪，另外再加上令人敬畏的獻身精神和艱苦的訓練。&rdo;

莫伊拉拿著飲料回來了，&ldo;你們兩個還在閒扯跑步嗎？&rdo;

&ldo;已經說完了，&rdo;凱茨說，&ldo;我正告訴彼得說他得減肥。&rdo;

&ldo;減哪兒？&rdo;莫伊拉不解地問道。

梅森用手指捏起腹部的一小塊肉。&ldo;沒錯，它應該減掉。&rdo;他在座位上稍微轉動了一下，&ldo;我二十歲時，臀部也是緊繃繃的。&rdo;

&ldo;這就是了，彼得，&rdo;凱茨說，&ldo;做你想做的！&rdo;

他向後一靠，深深地吸了一口略帶甜味的雪茄。他幾乎是哼哼著說：&ldo;親愛的，問題就在這兒。&rdo;

&ldo;保持身材並不是一切，&rdo;凱茨斬釘截鐵地說，&ldo;但不久前，我卻靠保持身材而活著的。&rdo;她思緒展開來，記起了什麼。

有的人跑步是為了減肥，他們跑得快是為了瘦得快。有的人跑步是為了成為最好的，是為了追求進取的。她跑步是為了活著。一連三個多小時，拖著腳跑，不停地跑，四十二英尺，再四十二英尺，直到鞋上布滿了一層薄薄的白霜，直到心灰意冷。但是，凱茨沒有死，她不會死。

不遠處，莫伊拉亞和梅森聊得熱火朝天。&ldo;白面板，六英尺二英寸，至少二百磅重。一雙胖手，十指短粗。穿著一件狩獵時穿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