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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範少爺見此情形,不由得十分惱怒,問那店伴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店伴張口結舌,道:“範……範少爺,我……我也不知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原來那店伴忙著在樓下招呼來客,一樓的聲音又太過嘈雜,是以樓上的打鬥雖然激烈,他卻絲毫沒有聽見,此刻乍然上樓,見到樓上忽然變成這番慘相,而樓上的客人又各個面色不善,早已嚇得腿腳發軟,語不成聲了。
那範少爺將樓上眾人一一打量了一遍,問道:“你們這幫人是從哪裡來的,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韋笑顏笑道:“我們正想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範少爺神情倨傲,說道:“這店是我們范家開的,你們竟敢在范家的地盤上生事,活得不耐煩了麼?”
木天良怪笑一聲道:“原來是你們范家的地盤,那你又是什麼人?”
那範少爺冷笑道:“看你也像是個混江湖的,居然連我都不知道,還敢在這裡撒野,膽子可真不小。你可給我聽好了,老子便是范家莊的大少爺範田飛,我爹便是範橫。莫說是你們幾個蝥賊,便是韓家莊的人在這裡鬧事,老子一樣要給他點苦頭吃吃。”
原來范家和韓家是這城裡最有錢的大戶,范家一向是恃強凌弱,巧取豪奪,深為當地百姓所憎恨。韓家則恰恰相反,時常會做一些善舉,幫助窮苦之人,施粥贈飯之類,那是常有的事,是以當地百姓都管韓家莊的主人叫做韓大善人。
木天良聽他自報家門,又是一聲怪笑,道:“範田飛?範橫?老四,你聽說過麼?”
常殺生道:“老子一生殺人無數,還從來沒聽說過什麼叫範田飛和範橫的阿貓阿狗。”
範田飛聞言,登時大怒,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對身後的一眾大漢喝道:“都給我上,砍死他們,一個不留,回去本少爺重重有賞。”
眾大漢聞言,紛紛拔刀,擁了上來。木天良嘿笑一聲,身形一動,已搶到一名大漢身前,黑虎掏心鉤向那大漢心口刺入,那大漢一柄單刀方才舉到頭頂,便已被一鉤鉤死。
旁邊常殺生舞開戒刀,頃刻間也已殺死兩人。白長壽甩開亮銀九節鞭,將一名大漢脖子纏住,拉到身前,左手一拳猛擊向他面門,接著又是一腳踹出,那大漢一聲慘呼,登時氣絕。
韋笑顏手腕微動,覷準一名大漢的胸口,一柄飛刀飛擲而出,正中目標,那大漢哼也沒哼一聲,便已丟了性命。剩餘幾名大漢見狀,紛紛後退,不敢再上前進攻。
範田飛見對方不費吹灰之力,片刻間便已殺死自己親選的貼身保鏢數人,愈發憤怒,大聲吼道:“都給我上,殺死他們。”自己卻躲到了旁邊。
四名大漢連連後退,只是不敢。範田飛使勁一腳踹在一名大漢的屁股上,那大漢一個踉蹌,向前撲出,正好撲到常殺生面前。常殺生手起刀落,劃破了那大漢的咽喉,鮮血飛濺中,那大漢倒地而亡。
這一下,剩下的三名大漢,哪裡還敢停留,一齊逃下樓去。這些大漢本是范家花高價請來的打手,平日裡招搖過市,欺負欺負弱小百姓尚可,到了關鍵時刻,誰肯為了幾個錢而豁出性命不要,去跟人拼命,除非那人是傻子。
很顯然,這些大漢並不是傻子,非但不傻,反而一個比一個精明,逃下樓的時候,各個一馬當先,奮勇在前,生怕自己落在了後面。
範田飛見自己請來的打手死的死,逃的逃,心裡登時怯了,但嘴上卻兀自強硬道:“有種的你們給我等著,等老子找來幫手再來跟你們鬥。”放下一句狠話後,便要溜之大吉。
白長壽大喝一聲:“哪裡走。”亮銀九節鞭一抖,攻向範田飛,範田飛嚇得往樓下便跑,但鞭勢急快,範田飛慘呼一聲,後背被擊個正著,“撲通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