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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息地直搖首,“一言難盡哪……”受不了,素衣白裙,配上他家大師兄不知打哪挖來的金銀珠寶,從頭到腳掛了個滿身,這、這分明就是已快到走火入魔程度的視覺暴力啊!她瞄了瞄法王面上悽悽慘慘的苦笑,再掉過頭瞧著坐在她另一旁沒被滕玉給綁起來的廣目,此刻正縮著身子跪坐在地板上,將方才趁著夜色正好,他們三個一塊去摘來一堆盛開著的茉莉,一朵一朵用絲線穿串起來,然後在大功告成後,顫著手,如她所願地將特製的花環掛在她的頭頂上。
“他在忙,你們本就該陪我。”嗅著花兒清香的氣味,再襯上廣目面紅耳赤的罰坐模樣,地不禁心情又好上幾分。
法王在嘴裡咕咕噥噥,“可對你懷有企圖的鬼又不是我們……”居然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真是,愈想愈冤,明明對她感興趣的是滕玉,偏偏頂頭上司就是要連累他們一塊搖落下海奉陪。
她頓了頓,有些矇混地問:“什麼企圖?”
“你不覺得他近來的症狀,很像患了相思病嗎?”以往被人間公事忙得連歇息時間也沒的滕玉,就只有在她得吃飯喝藥時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可近來呢,只要她想見他,或是她隨口喚喚他的名,他即從一個架子擺得比誰都大的六部眾之首,馬上淪為個隨傳隨到的跟蹤鬼魅……呃,好吧,他本來就是鬼。
“嗯嗯。”天性膽小又懼怕惡勢力的廣目,聽了連忙點頭如搗蒜地附和。“呃……”她很努力地陪著笑,並且壓抑住心虛,“他在報恩嘛。”她才想問問那位滕玉大德,他近來究竟是吃錯了哈子藥,才會愈黏她愈緊,且三不五時就擺了個神色複雜的表情給她瞧。
“報恩?”法王聽得更是嗤之以鼻,“認識他都已幾百年了,我可從不知他是個什麼普渡眾生之流,真沒好處之事,他哪可能會親自出手去做?”滕玉真要有什麼同情心的話,就不會被鬼後給派放至人間,專門負責去收拾那些不肯歸鄉的孤魂野鬼,或是那些不肯承認已死,硬是賴在人間不肯走的冤鬼。
她無奈地垂下臉,“在我身上,他撈不著什麼好處的。”
聆聽著她帶著心事的嗓音,藉著月光,法王凝視著她面上那對遮去了她眸光的長睫,半晌,他沉沉嘆了口長氣。
“那可未必。”算了,在瞧見她這等總是會不經意流露出感傷的神情後,不管滕玉究竟相攀她怎麼辦,他都睜隻眼閉隻眼,哈都不對鬼後報告就是了。
在子問久久也不答話,法王也不再多嘮叨一句時,廣目嚥了咽口水,低垂著頭,目不斜視地盯著她的裙襬間。
“你、你……對大師兄……”“怎樣?”她繞高了兩眉,刻意伸出一指輕輕抬起他的下巴。
“有沒有……”被嚴重嚇到的廣目,白著一張臉僵坐在原地。“有沒有一點點……”
“嗯?”她靠得更近,也笑得格外親切。
法王只好趕在廣目又兩眼翻白前跳出來插嘴“他想問的是,我家大師兄會不會到頭來,只是白費工夫白忙一場?”
“對對……”驚嚇過度,廣目連忙一個勁地躲到廊柱後頭。
“就算你的心是鐵石造的,你多少也該有些感覺是不?”法王盯審著地面上總是說變就變的表情,對她的性子也多多少少有些瞭解。
“沒錯沒錯!”巴不得早點脫離苦海的廣目眼眶裹可說是泛著淚光。
在他倆的夾攻之下,子問沉默了好一會兒,而後只是淡淡地問。
“你們希望我怎麼回答?”為什麼這兩隻會愈來愈難拐?
“甭。”聽到遠處廊上的腳步聲後,法王朝她舉起一隻腳丫子,“你不必答給我們聽,你只要好好說給他聽就成了。”
“說給我聽什麼?”只聽到一些的滕玉,在走近了後,盯著他倆難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