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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警察分開人群走了進來，趁著這空我趕緊扎出了人群，就像是逃命一般，不知情的還會以為我就是兇手呢。扎出了人群，我就看到旁邊的橋上也站滿了人，中國人就是喜歡個熱鬧。我還看到了張一語，他也站在橋上，正對著我揮手。不出十秒，他就跑了過來，&ldo;行啊你，都能擠進去看，死的是個什麼人啊?&rdo;他看樣子頗是有興趣。

&ldo;一個老人!&rdo;我趕緊繼續向前走，生怕後來的人再把我給再次湧進去。

&ldo;什麼老人!&rdo;他是沒法子擠進這人群了，只得趕緊跟上我，採訪我這剛才裡面出來的目擊者。

&ldo;一個臉上有腫瘤的老頭，你見過嗎?&rdo;我想到了有個民工說這個老人經常在這段河邊溜達。

&ldo;你是說那個滿臉張了瘤子的老人，他死了?淹死在這河裡的嗎?&rdo;一語很是吃驚，&ldo;這河還能淹死人嘛!根本就沒水了啊!&rdo;

&ldo;中間不還有兩米來寬的水嘛!&rdo;我穩了穩肩膀上的揹包，準備趕緊離開這裡。身後的人群嘈雜的要命，我的耳朵甚至被他們吵得&ldo;嗡嗡&rdo;作響。

&ldo;那人不會遊嘛!或喊救命啊，怎麼也不會被淹死啊!&rdo;一語的聲音加大了，好象那死的人和他有莫大的關係似的。

我雙手叉在腰間，不好氣的說：&ldo;我怎麼知道啊，淹死的人又不是我!&rdo;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半空中劃拉著，堅定地說：&ldo;一定有水鬼!&rdo;

&ldo;你信這個世界上有鬼?&rdo;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明顯感到自己的底氣不足。

&ldo;以前我爸爸在這故黃河裡游泳的時候就被水鬼掐過!他覺得有人在拽他的腳腕，起初以為是什麼東西拌住的，於是就趕緊上岸了，上來後就發現自己的腿上有一個人的手掌印記，都抓得淤青淤青的，從那以後我爺爺就再也不讓我爸爸在故黃河游泳了!我估計這老人也著了這一招，被鬼給拽了，但是他很老，沒能像我爸爸似的爬上岸。&rdo;

聽了他的話，我想到了在這河裡見到的那個照片中的女人，她是消失在這河道里的，難道她是水鬼?我不敢想了，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一語手指又開始比劃著名，我趕緊攔下了他，&ldo;好了好了，別說了，這麼恐怖，晚上還讓人睡覺不?&rdo;

他嘿嘿笑，&ldo;你剛才看到了死人，我估計你晚上也睡不著了!&rdo;

&ldo;我吃安眠藥!&rdo;我嚷嚷，&ldo;對了?你不是第一個跑出畫室的嘛?怎麼還會在這裡呆著啊?&rdo;

他一拍手，說：&ldo;我外公剛才給我打電話，要我今天晚上去他那吃飯，我這不就折回來了嘛，正巧碰上了這事，不過還是來晚了些!&rdo;

&ldo;哦，那好好吃啊!&rdo;我跟他告別，&ldo;我先回家了，拜拜!&rdo;

&ldo;拜拜!&rdo;他微笑著說。

我向前走，余光中發現他又跟了上來，&ldo;你坐車回家嗎?&rdo;他問。&ldo;坐幾路車啊?&rdo;

&ldo;48路!&rdo;

&ldo;呵呵，我也坐48路，咱倆一路啊!你是在文化宮站等車嗎?&rdo;他又問。

我點頭，&ldo;你也是，那你在路哪邊等?路北還是路南?&rdo;

&ldo;路北!你呢?&rdo;

&ldo;一樣!&rdo;看來我還得和他做同一班車了，這樣也好，好歹有個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