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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然心裡的弦又繃得緊緊的,尋思著怎麼熬過接下來的一整個學期,直到送走即將畢業的陸楠。好在此時,許元山與朋友合計著要去英國開中餐館,徵求沈清華和許然的意見。沈清華到了退休的年齡,自然樂得出國養老,而許然心裡有事,聽了便一口答應,積極準備出國留學的事宜。於是來年開學,許然草草辦了休學手續,連招呼都懶得打,舉家去了英國。
…
為了吃頓午飯,陸楠大費周章,開著車從城東躥到了城西。下了車,許然咂咂嘴,小聲嘀咕著:“老闆就是灑脫,開完會就可以甩甩手,跑去和朋友吃飯。改策劃案的事情早就拋給苦逼的助理了。”
許然的聲音不大不小,像是想讓陸楠聽到,卻又不想讓陸楠聽個清楚。陸楠鎖了車,看了一眼她,笑著說:“知道活多,一會兒就多吃點。”說著大步走進餐廳。
“仗著自己腿長,走那麼快!” 許然腹誹著,手插在大衣兜裡,跟在陸楠後邊,慢悠悠地邊走邊瞧著餐廳周圍的環境。
這已到了B大南門一帶。許然記得六年前,南門這邊還是B大的教工宿舍,鮮有學生的痕跡,固然有些冷冷清清。兩年前學校擴建,在城北郊區規劃了一片教工住宅,整個學校的教職工全部外遷,原先的教工宿舍也變成了研究生宿舍,於是南門這一帶也慢慢有了學生的光顧,商業氣息才逐漸濃郁起來。
陸楠和楚恆約在南門外的“紅旗飄飄”見面。這地方乍一看是間酒吧,進去後才發現晚上兼做酒吧的地方,白天居然還能供應簡餐。
許然有些嫌棄地摸了摸椅子,發現倒也算乾淨,不像有的酒吧,晚上五光十色、流光溢彩的,轉天過來,天光大亮後,才發現髒亂不堪,令人生厭。
楚恆看著許然摸摸椅子,又蹭蹭桌子,有些不耐煩,“這麼不放心?那一會兒最好別吃了,我剛跟廚房說了,你那份裡添了不少老鼠藥。”
“我這種禍害,師兄以為老鼠藥就能毒得死?”許然覺得楚恆怪幼稚的,自從進門來就沒給過她好臉色,連檢查一下就餐環境都要被他用話噎住。
…
初時,當許然發現楚恆是這家餐廳的老闆時,掩飾不住驚訝。在她印象裡,楚恆比陸楠還要吊兒郎當,不像是能把餐廳經營好的主兒。她看了看大廳,只有零星幾個用餐的顧客,便隨口問了句:“這餐廳掙錢嗎?”
楚恆聽了就急了,說:“你晚上來試試,楚公子我一上臺,一展歌喉,驚叫聲此起彼伏,這種氣勢,這種場面,是金錢能衡量的嗎?你們帝國主義學校裡教育出來的人真是唯利是圖,你以為誰幹事兒都是為了幾個臭錢,你懂什麼叫人生嗎?懂什麼叫理想嗎?”
許然啞然,低頭看選單,看了幾頁,發現全都是西餐,便問了句:“有沒有中餐。”
楚恆又急了:“許然,你是來拆臺的吧?我這兒寫得清楚,供應西式簡餐,你跑我這兒來要中餐吃幾個意思?”
“給她炒個蛋炒飯吧。”陸楠撓撓耳朵,這兩個人吵吵鬧鬧從進屋起就沒有消停過,磨得他耳朵都要起了繭子。
“沒有!”楚恆果斷回絕。
“得有吧,”陸楠笑笑,“這餐廳我還入了一半股呢。”
楚恆瞪了他一眼,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帥氣的臉龐有些扭曲,低聲罵了句“重色輕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章
吃飯的過程還要艱難些,許然懷疑楚恆真的叮囑過廚房的師傅,故意將這飯做得難以下嚥。這那裡叫蛋炒飯,雞蛋塊兒大得嚇人,米飯更是分外生硬,硌得她胃疼,她吃了幾口便吃不下去了。
楚恆正好借題發揮,“你們帝國主義學校教育出來的人真是不知道人間疾苦,多少非洲小孩兒連飯都吃不上。這中餐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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