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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依舊在下雨, 她看過天氣預報，梅雨天氣將持續一個月。又悶又潮, 很不舒服。

顧襄等服務生送來咖啡, 道：&ldo;你要談什麼?&rdo;

&ldo;你不是也說要跟我談談麼?想談什麼?&rdo;

顧襄拿起手機, 聽了下時間。

焦忞的視線跟著她動作。這八個多月，她一直用這樣的方式來確定時間，失去童年的記憶不會對生活造成太大影響, 可是出現讀數障礙，卻會讓她在很多時候寸步難行。

顧襄放下手機，看著他說：&ldo;我還有一個半小時。&rdo;

焦忞道：&ldo;你整天在忙些什麼?&rdo;

顧襄：&ldo;這應該跟我們今天的談話無關。&rdo;

焦忞說：&ldo;你在生我的氣。&rdo;

&ldo;你認為我不會生氣嗎?&rdo;

焦忞低頭一笑：&ldo;我倒是很少看到你生氣。&rdo;

顧襄道：&ldo;說正題吧。&rdo;

焦忞慢悠悠地喝著咖啡，他原本想說的話，在看見她用手機聽時間的時候，又被他塞回了肚子裡。他垂著眸，盯著黑色的咖啡道：&ldo;你跟那個人進展到了哪一步?&rdo;

顧襄說：&ldo;你是以什麼態度問我這個問題?&rdo;

焦忞撩起眼皮，&ldo;什麼意思?&rdo;

顧襄道：&ldo;你是關心，還是質問?&rdo;

&ldo;態度不一樣，你的答案就不一樣嗎?&rdo;

&ldo;如果是質問的話，我為什麼要被你質問?&rdo;

焦忞又垂眸，笑了笑說：&ldo;你還是小時候比較可愛。&rdo;

&ldo;你想不想我回答你的問題?&rdo;顧襄道。

焦忞沉默片刻，喝一口咖啡，放下杯子，說：&ldo;我是關心你。&rdo;

顧襄爽快回答：&ldo;我跟高勁進展得很順利。&rdo;

焦忞慢悠悠地又問：&ldo;……你很喜歡他?&rdo;

顧襄承認：&ldo;嗯，很喜歡。&rdo;

焦忞蹙眉，他攪了下咖啡，撂下勺子喊：&ldo;服務員，來杯卡布奇諾。&rdo;

顧襄望向落地窗外。

雨簾讓城市變得模糊，她心底也沒那麼清明。醞釀少許，她直視焦忞：&ldo;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rdo;

焦忞一滯。

這種天氣，咖啡店裡生意清冷，卡布奇諾很快就送來，焦忞先喝了一口，口腔的苦味並沒有被沖淡。

他一副不解的樣子，笑著說：&ldo;什麼什麼想法?&rdo;

&ldo;……&rdo;

顧襄沉默兩秒，說：&ldo;不好的想法。&rdo;

不好啊……

焦忞在心底默唸這幾個字。

她認為&ldo;這&rdo;想法是不好的。

焦忞壓了壓舌尖，忍耐住，嘲笑她：&ldo;等一等，如果我沒理解錯，你不會以為我對你有那種想法吧?&rdo;

顧襄擰眉。

&ldo;啊?小香香?&rdo;焦忞一臉不可思議。

顧襄遲疑。

焦忞往沙發靠背一癱，&ldo;就因為我揍了那個姓高的一頓?&rdo;

顧襄正色：&ldo;那你為什麼無緣無故動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