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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讓郭千本開車載來的。&rdo;

&ldo;還費了不少力。&rdo;焦忞笑。

顧襄微笑：&ldo;那你喜歡嗎?&rdo;

焦忞言不由衷：&ldo;嗯，喜歡。&rdo;

焦忞嘴裡夾著煙，叫人把畫搬到辦公室，翻出錘子，訂上買畫配送的釘子。

畫掛好了，他點上第二支煙，站到遠處，抱壁觀望，&ldo;好看嗎?&rdo;他側目。

顧襄欣賞著畫，道：&ldo;好看。&rdo;

焦忞輕撫她的頭，&ldo;香香……&rdo;

&ldo;嗯?&rdo;

&ldo;你快二十三了。&rdo;

&ldo;怎麼了?&rdo;

焦忞道：&ldo;長大了。&rdo;

顧襄莫名其妙。

焦忞說：&ldo;你來青東市多久了?&rdo;

顧襄說：&ldo;快兩個月了。&rdo;

&ldo;那就是還不到兩個月。&rdo;焦忞語重心長，&ldo;你有沒有計算過，瞭解一個人需要多久?&rdo;

顧襄插著口袋，偏頭看他，雖然不知道他在問什麼，但她如實回答：&ldo;這不能用資料去計算，比如我們認識了十年，我對你也不是完全瞭解。&rdo;

焦忞：&ldo;……&rdo;

他拿下嘴裡的香菸，&ldo;你對我哪裡還不瞭解?&rdo;

顧襄道：&ldo;比如你跟我媽之前發生過什麼。&rdo;

焦忞：&ldo;……&rdo;

顧襄無所謂道：&ldo;我不是追問，我只是舉個例子。&rdo;

她向來不喜歡追問別人，她尊重任何人的隱私。但她又不傻，有眼有腦，是焦忞當她好忽悠而已。

焦忞把煙抽完，使勁壓下衝動。

他又揉了下顧襄的頭，&ldo;走吧，我送你回去。&rdo;

顧襄坐著焦忞的車回到小區，路上她看著他又抽了一支煙，等車停了，她忍不住問：&ldo;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rdo;

焦忞剋制著煩躁，耐心回答一句：&ldo;沒有的事，你有空多陪陪我吃飯，我心情就好了。&rdo;

顧襄想到了孤寡老人。

顧襄下車前說：&ldo;你也該找個女朋友了，空窗都兩三年了吧。&rdo;

焦忞說：&ldo;那你來填補填補?&rdo;

顧襄白他一眼，揮手：&ldo;再見。&rdo;

等看不見顧襄的背影了，焦忞還沒發動車子。

顧襄回到家，立刻打電話給高勁。

高勁在客廳裡研究記憶法的書籍，看見來電顯示，他含笑接起：&ldo;回來了?&rdo;

&ldo;嗯。&rdo;

&ldo;午飯吃得好嗎?&rdo;

&ldo;好。&rdo;

&ldo;你送了什麼禮物給人家?&rdo;

&ldo;抽象畫，兩米長的，他剛才掛到辦公室牆上了。&rdo;

&ldo;他喜歡嗎?&rdo;

&ldo;喜歡。&rdo;顧襄道，&ldo;高勁，你過來一趟，我給你看樣東西。&rdo;

高勁立刻下樓。

文鳳儀不在家，顧襄讓他進臥室。

高勁一眼就看見了窗臺上的白掌，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