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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別，丁子釗八卦地瞄著高勁，&ldo;挺漂亮。&rdo;

高勁敲他：&ldo;你眼裡有不漂亮的嗎?&rdo;

&ldo;我尊重女性，女性都是美麗的。&rdo;

高勁好笑地搖搖頭，懶得跟他多說。

兩人不同方向，他回住院部。

快到住院大樓的時候，他看見歐陽老太太和她的家人圍在一起，中間隱約擋著一個人。

小涼鞋，七分褲，纖細的胳膊微微擺著。

高勁心裡一動，朝那走去，&ldo;歐陽阿姨……顧襄!&rdo;

顧襄抬頭，一笑，立刻站了起來：&ldo;高勁!&rdo;

高勁突然覺得景色調了光，&ldo;刷&rdo;地一下，所有顏色變得艷麗。

就像又來了一個春天。

他跟著笑：&ldo;你怎麼過來了?&rdo;

&ldo;我來驗血糖。&rdo;頓了頓，&ldo;還有找你。&rdo;

他心律忽然不齊。

&ldo;高醫生，姐姐還沒教完!&rdo;

高勁按捺住，低頭問：&ldo;嗯?&rdo;

兩個小孩不放人，說姐姐在教他們做遊戲。高勁聽了會兒，說：&ldo;漢諾塔……你們知道這個遊戲是怎麼發明出來的嗎?&rdo;

小孩們搖頭。

高勁說：&ldo;很久很久以前，外國有個神仙做了三個金剛柱，其中一根柱子上穿著六十四個黃金做的盤子，底下的盤子最大，上面的盤子最小。&rdo;

顧襄跟幾人一起聽他說故事。

她又坐了回去，雙手放在膝蓋上，高勁蹲著，見她喜歡聽，說得慢一些。

&ldo;大神仙讓小神仙每天都要按照規則移動黃金盤子，小神仙每次只能移動一隻，而且大盤子不能在小盤子上面。等全部移成功了，世界就會重新開始。枯萎的小草重新變綠，花也都開了，不再有烏雲，到處都是藍天。&rdo;

原本的傳說是，黃金圓盤移動成功後，世界眾生將同歸於盡。

他把傳說改編成了美好的故事。

小孩和大人們都聽懂了規則，向他道謝。等人走了，他坐到顧襄邊上，&ldo;你在這裡坐了很久?&rdo;

&ldo;還好。&rdo;

&ldo;找我的話，怎麼不打我電話?&rdo;

&ldo;你應該在工作，我想中午再找你。&rdo;

&ldo;……所以你打算在這裡坐到中午?&rdo;

顧襄點頭：&ldo;嗯，看情況。&rdo;

高勁：&ldo;……&rdo;

他心裡軟軟的，溫聲問：&ldo;是有什麼事?&rdo;

顧襄問：&ldo;2003年的時候，坐地鐵要過安檢嗎?&rdo;

高勁說：&ldo;那個時候，還沒出現這個硬性規定。&rdo;

顧襄抿著唇，嘴角上揚。

她這樣的表情，有些小得意，又像是等著人問她。高勁沒法不順著她。

&ldo;為什麼問這個?&rdo;

&ldo;地鐵一號線試運營的第一天，我也去坐了。&rdo;顧襄這次說得很肯定。

也許是日有所思才夜有所夢，但她在夢境裡，還聽見了地鐵的外觀資料，還意識到了自己沒有過安檢。

她一醒來就想找高勁，告訴他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