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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般我們凡人都需要別人的建議，再說，&rdo;焦忞語氣微微有些變化，&ldo;你是別人?&rdo;

顧襄心思不在這裡，&ldo;你自己去吧，我今天有事。&rdo;

&ldo;有什麼事?&rdo;

&ldo;我待會要去醫院拿體檢報告，中午也約了人。&rdo;

&ldo;……比我還忙。&rdo;

顧襄想了想，&ldo;是的。&rdo;

&ldo;……&rdo;

顧襄化完妝出門，對面的門也開啟了。

佟燦燦雙眼通紅，看見顧襄，她嘴一癟：&ldo;毛小葵過世了……&rdo;

&ldo;……我知道。&rdo;

佟燦燦三兩步顛過來，一頭撲進顧襄懷裡，眼淚說掉就掉，情不自禁喊出私下對她的稱呼：&ldo;小孫女……我好難受啊……&rdo;

顧襄僵硬地立在原地，兩手無處安放。

佟燦燦是真傷心。她這幾天總跟毛小葵聊顧襄，護士和病人的關係一下子拉近。

她已經見慣生離死別，很少這樣，但情感總在不知不覺中付出，她以為時間還有，可是時間從不留情。

佟燦燦躲在顧襄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顧襄直挺挺地站立，眼睛眨了一會兒，然後緩緩抬起手，落在佟燦燦的背上。

拍了兩下，她硬邦邦地說：&ldo;別哭了。&rdo;

傷心的人是不會聽的。

顧襄肌肉慢慢放鬆，又自然地拍了拍她。

她想起大門緊閉的關懷室，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樣的。那間房像是一個渡口，進去出來，兩個世界。

腿邊有異狀，她低下頭。

小善善抓著一隻核桃包，朝上面舉，包子餡都流出來了。

顧襄搖搖頭，她不吃。

小善善又舉了會兒，然後送到自己嘴邊，咬了一口。

一個哭，一個吃，十多分鐘後才停。

下樓前，顧襄回房把肩膀濕了一片的衣服換下，重新挑了件裙子穿。

到醫院拿完昨天拍的片子和幾張化驗單，給醫生看過後，醫生扶了扶眼鏡說：&ldo;還是我昨天跟你說的，開開胃，平常儘量多吃點，你有點低血糖啊……其他都好，拍出來都沒問題。&rdo;

告別醫生，她往小區走。快走到小區大門的時候，她又接到焦忞電話。

&ldo;你現在在醫院還是在家?&rdo;

&ldo;在這裡。&rdo;

&ldo;嗯?&rdo;

顧襄加快幾步，在焦忞背後站定，&ldo;這裡。&rdo;

焦忞回頭，&ldo;嗬，剛從醫院回來?&rdo;他低頭看了眼顧襄拿在手上的袋子，&ldo;檢查得怎麼樣，給我看看。&rdo;

顧襄沒給：&ldo;挺好的，你怎麼過來了?&rdo;

焦忞伸手去拿，被顧襄躲開了。&ldo;拿來，我看看。&rdo;

顧襄搖頭，&ldo;這是我的隱私，我不想給。&rdo;

焦忞眼一眯，一手箍住她，一手去搶，遠處看來，像兩人擁抱。

&ldo;顧襄‐‐&rdo;

顧襄回頭，順手把焦忞推開，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