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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肥胖，平衡難於掌握，自然摔倒在地。他這怪模怪樣直引的屋內爆笑連連。有人還為他鼓起倒掌，喝起倒彩，他倒是聽不出，竟還洋洋自得，真是洋相出盡。

歇了一會兒後，又在人前吹噓自己的文明棍，雙手託著在室內走一周遭讓眾人一一瞻觀，道：“這是精鋼所制，是我防身行俠的利器，厲害得很，不信可看看我那倆會計……”說到這裡他自覺漏嘴忙用手將口捂住，眼珠向四周賊溜溜一瞟，又緊高副局長獻媚一笑，改口狡辯：“他們瘦弱枯乾，全仗我寶棍呵護啊，啊，啊，哈哈……”

高副局長聽的心裡癢癢，人前不顯弱，情不自禁也提到了自己年輕時是如何如何英武，那可曾是警局的頂樑柱，破過無數大案要案，抓過大量綠林強盜飛賊，光打死拒捕的窮兇極惡的江洋大盜就不下數十人。那些兇犯極度強悍，勢力威猛，個個不亞於黃金龍、杜月笙。讓他這倆活寶把整個宿舍區攪得跟開了鍋一般，門口擠了個結結實實，眾人都跑來看他們出洋相，真是表演的比趙氏小品還要熱鬧的多，人多了舞臺更大，表演慾望愈濃，水中月之事太小了，不值一提了，盡撿大的說，扯天文拉地理，縱橫國家大事，漸漸只有總統一類級別，方有資格被他們提及，像什麼美國總統希拉剋與夫人希拉里，德國總理布萊爾與小情人萊溫斯基，等等奇聞軼事。也不知道他們是聽來的還是現編的，聽在別人耳裡那些總統及夫人們之所為與自己村裡的無賴一般無二。他們滔滔不絕一直吹到下半夜，在大門站崗的警察，都凍得跑到工人宿舍裡取暖扯淡去了。

利善源他們吹了大半夜，有不少都成為陳詞濫調再不能引起人們的意興，看客漸稀後，又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武術書，研討起武功，他邊看邊交口稱讚水中月：“小夥子有出息，看書就看這種圖文並茂的，多深奧，還有做各種動作的小人，須有豐富的動作領悟能力方能看得懂，了不起，大大的了不起。”利善源與高副局長唸書時都是純粹的瓜，斗大的字認不了幾籮筐，小學生寫的作文他們也難順利的讀下來，這種水平能識的什麼文章，只配看學齡前兒童看的那種書。這武術書上有些伸胳膊展腿的小人，還能看懂點，故而還多少能引起點興趣，兩人翻了一會，吹勁難耐道：“這種書太膚淺，只配水中月這種剛入門的毛頭小子看，像我們這等歲數，這等內功修為，需些上上等武功秘籍方對我們的武功進境有所幫助，快看看有沒有《九陰真經》《獨孤九劍》之類。”他們扔了手中的《伏虎拳》《。大洪拳》，將書堆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他想要的，很是失望，“也難怪，那樣精奧的武學秘笈，憑他那點資質的怎麼可能會有，再說了就他那點點修為多看也無益，弄不好還要走火入魔呢。”兩人興致勃勃，可是再也沒演出多少花樣，已不能引得住人。兩名刑偵隊長確聽得有點懨了，哈欠連連，其他民工也是過於乏累，有些已進入夢鄉，鼾聲如雷，門外的觀眾只剩幾個太無聊的，門前已極是稀落，已可羅雀。

怎麼等也不見水中月自投羅網，兩名隊長就提議等天亮了再做具體抓捕計劃，並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中國不就是960萬平方公里嗎？我們可用是網上追捕，逃到那兒我們都能隨便把他抓回來。高局、利總你們放寬心就行。”其他警察多招募的合同工，誰願受這份罪，早盼著回去了，無不隨聲附和。利善源今夜特高興，多少天來沒這麼舒心過，意興難盡說什麼也不放高副局長與兩名刑偵隊長走，先讓他仨將那些礙眼的燈泡打發走後，請了他三人去夜總會耍了一宿。

水中月這一夜翻來覆去，將自然數數到了幾萬也睡不著，利善源他祖宗八代沾親帶故都跟著倒黴，一個沒落，都給罵了無數遍，清晨起的大早，火車票也沒買上，又去汽車站趕了班早車。他多了個心眼，不直接回家，繞道鎮江，想來個走弓背避瘟神。進的車站，每見著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