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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住牆，慢慢地向後彎曲腰身，把身體繃成一道弓。

&ldo;公主殿下？&rdo;門外傳來淡淡疑惑的男音。

清河動作一頓，腿一軟差點摔倒，一隻結實的手臂迅速一攬穩穩扶住她的細腰。

&ldo;小心了，殿下。&rdo;抱住香軟芳馥的身子，他微微一怔。

&ldo;多謝王大人。&rdo;清河退開一寸的距離，疏淡有禮地道，她對這位歷史名臣瞭解得不多，只是也略略瞭解這位的手腕心思絕非常人。

迅速地收斂心神，他微微一笑：&ldo;殿下和以前一樣喚我景略便是。&rdo;

&ldo;這裡早就沒有殿下了，小人不敢。&rdo;

景略笑笑：&ldo;那在下就不客氣了，清河，這些日子皇上公務繁忙所以才冷落了你，可不要計較。&rdo;

&ldo;小人不敢。&rdo;她轉身去提水倒入水缸。

景略眼底閃過一絲幽芒，輕嘆：&ldo;看來你還是在怪陛下狠心，如果你肯稍微軟語相求，陛下絕不至如此。&rdo;

清河皮笑肉不笑：&ldo;王大人，是陛下讓你來做說客的麼？&rdo;

從她那日挨皇后的打時，小順子沒能叫來苻堅，她就知道他想告訴她什麼。

&ldo;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沒了陛下的庇護，就如螻蟻一般，任人踐踏。&rdo;清河翻下木桶，接著一字一頓地道：&ldo;所以我很乖，陛下不必操心。&rdo;

&ldo;太倔強可不是什麼好事，清河方才在做什麼，練武麼？&rdo;景略星眸略暗，忽然道。

清河頓了頓，面不改色地轉過臉，一臉冷淡：&ldo;是，練舞，只是這隻舞，陛下大概無緣得見了，王大人，您放心，清河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會礙著陛下的宏圖大業。你不必拿陛下的名義來試探什麼，您出現在這裡，陛下大概不會高興的。&rdo;

景略微微眯起眼：&ldo;太聰明的女人也總是不討人喜歡的。&rdo;

&ldo;太聰明的男人，也通常很危險，您說，我是不是該遠離危險一點。&rdo;清河順手把一隻小小的紙船從取水渠放下，看著小船慢慢飄遠。

&ldo;原來宮裡不時能在水邊被人拾到的小船紙鶴是你做的。&rdo;景略目光落在寫著字跡的小船上，拾起來看了看。

&ldo;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好詩。&rdo;景略眼底閃過一絲幽沉的光，似鬼火般悄然滑過又了無聲息。

&ldo;無聊時候祈福的玩意，還請景略不要告訴上峰，否則有清河受的。&rdo;她嘻嘻一笑，上前接過那隻小船放進了水裡。&rdo;

空氣裡漂浮一絲波詭流轉的氣息。

……

&ldo;阿姐，要不要吃東西？&rdo;鳳皇兒小心翼翼地捧著一隻熱乎乎的餅遞過來，清河不客氣地接過，這段日子工作量大，吃的東西卻很少，有點吃不消。

啃了幾口，她目光瞟到他手上一片紅腫：&ldo;他們又欺負你了？&rdo;

&ldo;沒有，阿姐，你放心。&rdo;鳳皇兒立即把手收回去，搖搖頭。

清河啃完幾口餅，伸手把他的手拽在手裡，看著細白手臂上的紅腫，不禁眉頭一皺：&ldo;你去御廚房拿的餅是不是？&rdo;分明是油濺到後，又被人踩傷。

鳳皇兒垂下眸子，笑笑：&ldo;阿姐，你別亂猜，御廚看我小，可憐我才給的。&rdo;

清河看著他的模樣就猜到了幾分，他自己能拿到的食物也是一天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