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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她的心來不及在這段戀情上投得太深,那株名為情花的植物還來不及長成就已經被硬生生地折斷。
&ldo;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rdo;
太監悠長尖利的嗓音劃破夜晚冷寂的空氣。
&ldo;為什麼?王大人竟然就這麼放那個白虜妖女離開,還有陛下……陛下怎麼能容忍那賤人出牆!&rdo;芶皇后端麗的臉近乎扭曲,不敢置信地看著皇帝只遣人帶走她以為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鮮卑女子,然後一臉鐵青地離開。
這場抓jian大戲,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落下帷幕。
跪在地上的景略在侍衛的攙扶下優雅地站起來,拍了拍沒沾灰的衣袍,狹長的墨玉子夜眸子微斜:&ldo;那麼皇后娘娘是希望陛下順便砍了下官的頭了?&rdo;
芶皇后一窒:&ldo;本宮,不是那個意思。&rdo;隨即她又不甘怨恨地道:&ldo;但這一切明明是大人你聯合本宮設下的計謀,為何會是這樣的結果,您總該給本宮一個交代。&rdo;
她領著陛下直直闖進來,分明見著那妖女和他躺在床上,行苟且之事,為何陛下只冷眼看了他們片刻,就簡單打發了事,她知道陛下和這男人的關係非同尋常,可是為何對那妖女也……莫非陛下真被那妖女迷惑了!
她憤憤撕攪著手裡的絲帕,臉色陰沉暴躁。
那個賤婢!
景略斂回輕蔑的眸光,沉思了片刻:&ldo;為什麼……&rdo;
如果他猜測得沒錯的話,怕是他低估了那個看起來衝動路盲丫頭的心計和手段。
君色傾國 第三十四章 暴室 上
&ldo;陛下,這……要怎麼處置?是至於詔獄暴室或是……天牢?&rdo;大太監趙整略使眼色喚住駕著清河的侍衛,隨即恭敬地驅前請示苻堅。
苻堅沉默著,幽暗的燈光只朦朧照見他深邃的輪廓。
許久之後,趙整隻聽見低沉幽冷得如久幽之獄傳來的聲音:&ldo;按例律辦。&rdo;
趙整一怔,心中咯噔一下,立即低下頭:&ldo;是。&rdo;
隨即猶豫片刻,便低聲傳道:&ldo;把犯女押往詔獄暴室。&rdo;
前行了片刻,眼角瞟見身後一抹模糊地明黃依然在身後,他方才放下心,伴君如伴虎,雖然人人都說這鮮卑公主驕縱失寵,今夜又生出這樣的醜事,但陛下雖然面含殺意,卻沒有當場暴怒誅殺,已經是稀罕事,如今還跟著押送,可見傳聞不可盡信。
只願他趙整到底沒有解錯陛下的心意。
被架著摔進陰暗濕冷的牢房,並不是什麼好受的事。
清河揉著手肘,慢慢把身子撐起來,不管怎麼樣,今夜她也算求仁得仁,能讓王景略這一代名臣也栽了果然小小跟斗。
只是王景略大概想不出她不過是賭了一把幾乎沒有勝算的賭局而已……
她的目光落在外面那道挺拔冷峻的身影上,浮出一絲複雜。
&ldo;你跟朕討個人情,就是為了今日?&rdo;男人聲音在冰冷的房間內響起,依舊如初見時的低沉磁性,卻異常的冷漠生疏而居高臨下。
清河垂下睫毛,手裡的蓮花木頭簪愈發地咯得手疼。
這隻木簪子,正是當年雪地裡苻堅受傷躺在床上無聊,隨手之作,沒有束髮圈,她便拿來挽發,得救後,不知何時便不見了,還曾經惋惜過一段時間,知道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