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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會麼？&rdo;清河長翹的睫羽扇了扇，顯得無辜又……惡劣。

&ldo;當然，不會。&rdo;他當然明白，這種怪力亂神之事，說出去不會有任何人相信，基本上就算信了也是不幹緊要的事，所以她才會這麼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兩人間又是長久的沉默，直到碗中茶涼。

他擱下茶碗，施然起身：&ldo;多謝蘇掌櫃的直言相告，今後慕容家的事，絕不會再牽連掌櫃。&rdo;

清河瞬間有些心思被看穿的窘迫，他到底和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姐弟，如今分處兩國陣營，身份尷尬，更是步步小心不能行差踏錯。

雖然他口氣依舊溫和，毫無怨懟。

但是……卻無比的生疏。

真的，就這麼。就這麼和那個孩子一刀兩斷了麼？那個曾經全心依賴他、保護她的少年。

看著他飄然轉身而去，清河還是忍不住站起低喚他的小字：&ldo;鳳皇兒……&rdo;

門邊的人站住，卻沒有回頭，只淡淡地道：&ldo;阿麟已經到這裡接我回行館，上次你們相聚時間太過倉促，我會安排他等會和你再見一面，只是時間也不能太久，否則容易招人疑竇。&rdo;

&ldo;鳳皇兒，我很抱歉。&rdo;清河打斷他的話，慢慢一步步向他走過去。

不論如何，這具身體都是他所喜愛的姐姐的，他的感情也是對那個死去的少女付出而不是她。

她伸出手擱在他的肩頭上：&ldo;不要回頭，聽我說，鳳皇兒，這些話，我是以一個姐姐的身份來說的，不論你怎麼想，在你為我受刑時，我就已經把你當成我的弟弟了。&rdo;

她慢慢張開雙手從背後環住他的腰，輕聲道：&ldo;沒有實現當初帶你走的承諾，是我無能，但是，從今往後，這裡會是你最後的退路，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盡我所能為你提供一個庇身之地。&rdo;

她混跡在這方亂世政局裡，不過渾水中，放好蔽身，卻沒興趣卷進權謀殺伐，這是她所能為他做一切的極限。三年，他已經比她高出一個頭，看似單薄的肩膀也寬闊許多，她現在已經有能力可以帶著他遠走高飛，只是他是不是依然還是三年前的鳳皇兒她心中並沒有底。

人是會變的……

沒有得到回應，她輕嘆一聲，看著面前沉默的背影，有些失望地鬆開手。

&ldo;不論我變成什麼樣，你都會要我麼？&rdo;他忽然開口，手緩緩地擱在她的手腕上。

&ldo;會。&rdo;她篤定地抬頭道。

他卻忽然轉過身，冰涼的唇正巧驀地擦過她的……唇，清亮幽冷的狹長鳳眸讓她忽然心驀地一頓，觸電般退開一步，卻被一雙修長的雙臂鎖在牆邊，清冷的幽香的男子氣息和奇異的壓迫感讓她有些莫名的瑟縮。

&ldo;阿姐，我記住了，以後，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鳳皇吧。&rdo;他柔聲微笑，退開。

彷彿方才危險的感覺不過是她瞬間的錯覺。

只是那聲輕柔的阿姐，卻讓她彷彿再次看見那個驕傲又柔軟，對著自己甜蜜微笑的少年。

忍不住手再次撫上他的臉頰。

&ldo;清河……&rdo;門邊傳來男子清朗的聲音。

清河一頓，有些驚喜地看向門外臉色有些奇怪的男子：&ldo;阿麟哥。&rdo;

&ldo;阿麟，你既然到了，便和阿姐好好談談，我在外面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