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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大公西澤爾。波爾金大概想不到他玩兒的是幾百年前中國人玩剩下的東西。

任務是不同的，歷史卻似乎總是相同的，清河很深刻地理解了這句話。

許久，鏡子裡的美人有些微異地看著她將頭髮上的髮飾拔了個乾淨，淡淡地問：&ldo;後來呢？&rdo;

她搖搖頭，站起來，滿意地看見自己頭上被拔得只剩下一頭烏髮外帶幾隻固定髮髻的銀髮簪的模樣：&ldo;沒有後來。&rdo;

前來接人的香車已經到了前殿，清河提起裙擺，回眸看著鳳皇一笑：&ldo;我保證，司馬曜會比較喜歡看見我現在的模樣。&rdo;

啟程、出發。

……

看著載著清河的香車在數名換了便裝的郎衛護送下，消失在宮外茫茫夜色裡。

一陣涼風吹來，鳳皇抬頭，看向天邊的一彎狼月牙，在薄薄的夜雲裡若隱若現，就像方才燭光柔影下，清河那個清艷婉轉的笑容，帶了一絲遙遠、一絲魅惑、詭然得有些像孤鬼花妖。

她說……

沒有後來。

&ldo;巫月，你覺得這一次，朕錯了麼？&rdo;

習慣站在陰影處的巫月，忽然聽到許久未聽到的寂寥輕嘆，微微一怔，道：&ldo;陛下的旨意，自然有陛下的道理。&rdo;

片刻後，主子好聽的聲音再次低低傳來：&ldo;原來，你也覺得朕錯了。&rdo;

巫月恭敬地道：&ldo;屬下不敢。&rdo;

鳳皇頓了頓，似想起了什麼，輕而柔和地笑起來：&ldo;是的，不敢，那個故事沒有後來，但是，朕只要讓這個故事不敢沒有後來，便是了。&rdo;

巫月輕輕一顫，早春的夜果然還是太過‐‐寒涼了。

……

&ldo;清河……&rdo;

暗淡、幽靜的房間裡悄無聲息得從搖晃燭影下浮現出來的影子。

大半夜的出現，就算是聲音聽起來無比熟悉，卻還是讓清河微微一驚，雖然她已經習慣了這些有輕功的高人高來高去，卻還是會被驚到，尤其是，這是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ldo;阿麟哥，你怎麼會在這裡，芸古嬤嬤沒有將我的信帶給你麼？&rdo;

司徒麟搖搖頭，上前幾步將手擱在她的肩膀上：&ldo;我收到了，但是我不放心……清河，你……&rdo;

清河轉過臉，看著他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唇：&ldo;阿麟哥，你不是也想和芸古嬤嬤一樣勸我想哭就哭吧？&rdo;

何況……

&ldo;不放心什麼呢？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do;清河懶洋洋地歪支著臉頰。

就算所有人都說她的寶寶死了，她卻知道他還活著，何況後來鳳皇並沒有打算瞞她。

她也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她大哭大鬧，歇斯底里，不過不好意思，大概讓許多觀眾失望了。

&ldo;阿麟哥，你回去吧，會有人告訴你，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的。&rdo;清河嘆了口氣，握住司徒麟的手：&ldo;鳳皇不會動你，你是難得的大將，只是委屈你了。&rdo;

司徒麟猶豫了一下，在清河面前蹲下：&rdo;你要小心。&ldo;

清河看著面前的男人輪廓俊挺的臉，不是不感動，只是，她的心裡早裝了只鎖在籠子裡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