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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受得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在他那不大的平陽太守府裡聽著整個長安城這‐‐長盛不衰的歌謠。

那樣驕傲的烈性如火一樣的小鳳凰，大燕最尊貴的小皇子，是不是就這樣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點點地消融殆盡，受盡折磨地悄然地死去。只剩下……

許久，鳳皇慢慢地動了一下，手指緩緩地撫上清河的臉，將她擁入懷裡。

清河頓了頓，任由他將她擁入懷裡，緊得骨頭都痛。

&ldo;你是來博我可憐的麼？&rdo;伸手環抱住他，清河長嘆。

鳳皇溫聲道：&ldo;是，那麼阿姐憐我了麼？&rdo;

&ldo;不，你需要可憐麼！&rdo;她想了想，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怒氣沖沖地。

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人是真的打算讓她剝下他身上的那隻象徵著屈辱的朱雀，來看看是不是能將他的&l;業&r;消了，看看是不是他真的可以有回頭路，和她一起走。

能對自己如此殘忍的人，已經不是恨了，是如鳳皇說的‐‐業障。

修羅之業。

這一夜，她抱著懷裡的人，緊緊地像是他年少時般，將他抱在自己懷裡睡去。

卻有總也無法溫暖的‐‐涼薄。

窗外，子瑾棒著手裡新整好的錦袍披風，頓足，慢慢離開。

&ldo;據說陛下今日抱恙，來不了……&rdo;

&ldo;什麼來不了，我看就是怠慢我們天朝，哼！&rdo;

議論聲一路從車外傳來，清河挑開窗簾看了看已經漸漸遠去的巍峨都城許久，忽然問：&ldo;子瑾，我那襲錦袍送給陛下了麼？&rdo;

子瑾漫不經心地：&ldo;嗯&rdo;了聲。

&ldo;怎麼，捨不得？&rdo;

清河輕笑，惘然而涼薄，是啊，捨不得，捨不得再次離開鳳皇，捨得所有與符堅那些往昔情情誼。

從今往後，若是再見，不但從黃郎是路人，更是……取你家國的‐‐仇人。

遠遠地站在城樓邊，看著那車馬塵煙滾滾遠去，鳳皇明淡的眸子裡一片靜然。

&ldo;主人果真好手段，便是公主那樣的人都到底哄得服服帖帖。&rdo;隱沒在黑暗裡幹啞的聲音幽幽響起。

鳳皇垂下的黑色羽翅般的睫毛下是深深的陰影：&ldo;哄人，乃是口業，何必造業。&rdo;

巫月一頓，低道：&ldo;是。&rdo;何必造業，主人只需幾句話，自然有人心甘情願為他生，為他死。

修羅魔道香 第九十四章 子謹 上

&ldo;流光最易把人摧，郎呀郎，莫等艷紅殘……&rdo;伴著輕哼剔透的水珠落在白潤的面板上，順著曲線優美的脊背滑落，最後匯聚在腰下，滑入性感的深溝。

&ldo;吵死了。&rdo;閉著眼伏在桶邊沐浴的美人冷冰冰地忽然響起打斷某人荒腔走板的y聲艷調。

&ldo;嘖，子瑾，這般好春光，當然配著美人好曲嘛。&rdo;清河笑眯眯地掬水伺候著，順手捏上他的肩膀，按摩外帶吃點兒豆腐。

伺候美人沐浴，從來都是香艷的活兒。

&ldo;你也不怕司徒麟看見你這副樣子。&rdo;子瑾輕哼。

清河的手頓了頓，沒說話，繼續幫他洗髮。

沒聽到身後的人出聲，子瑾是個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