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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風收拾乾淨自己的東西,知趣地跟人家道別,邵靖軒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強做歡顏死留小風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小風帶著笨笨就回涼王府去了。
剛進府門,迎面碰見管家李忠。李忠見了風,忙堆起笑臉道:「我的小爺,您跑哪兒去了,王爺惦心著呢。我這就去回一聲說您回府了可好?」
「啊?啊,好。」怎麼會這樣?子敬不是說著人給子玄送信兒了嗎?風一路想著還沒走進自己住的客房,就見子玄「飛」了過來,一把抓住小風的手:「小風,太好了,你回來了!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辭而別了。」
「我去了阿敬那裡,他沒告訴你嗎?」
「他倒是派了個家人來,只說你要住他那兒,我這兒有什麼不好你只管說,我知道我這些日子忙,怠慢了你,不過。」子玄拉著小風的手不肯放開,真怕小風跟他說要搬家。
「這個阿敬。」風無奈地搖搖頭,「我是去幫忙他跟楊天雄捕頭,上次從鏡平湖撈出來的那具無名屍體的案子。」風沒有細說頭顱還原的事,楊天雄跟邵靖軒的反應他還沒忘,而且他也不想多費這個口舌,等子玄看到他還原後的作品再說吧。
「那就好。」子玄放心了些,這才想起還有正事兒,「小風,我跟皇兄說了,他很想招見你,讓我兩天後帶你進宮。明天會有人來教你一些進退的禮儀。」
見皇上?風點點頭,也好,總統、女王、總理他都見過了,現在倒要看看皇上是個什麼樣子的東東。
風揉了揉肚子又看了看錶,已經等了六個小時三十八分鐘。翻了第二百六十八個白眼,他真是後悔死了,早知道見皇上是這麼麻煩的一件事,他早就謝絕了。
不說那個從宮裡來的陰陽怪氣的楊公公,手裡拿了把蒼蠅甩子甩來甩去的,掐著蘭花指挑刺到了極點;也不說這兩天他學的一丁點兒路用都沒有的什麼三拜九叩、什麼「糙民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就光說今兒吧,明明那個臭屁皇上下午才召見他,可是李子玄一大清早就把他從被窩裡挖出來,套了二、三十層的衣服,真是比他當年晉見英國女王還麻煩百倍!而且從三天前就開始限制他的飲食,今天從早上開始更是隻喝了一碗燕窩,好餓!
終於終於,一個尖著嗓子的聲音喊:「春風晉見‐‐」,接著一個小太監小跑著來帶著風穿廊過庭,一路不停地催著,本來小風想看看沿途的風景都沒看到。
真是!也不知道那小太監急什麼勁兒,要真有急事兒,也不會讓自己等上六、七個小時。
進了所謂的御書房。風四處瞧著,並不是很奢華,只是好大,很莊嚴,而且好多的書。風瞧見雕龍的書案後端坐著一個穿黃袍子的人,看那眉眼跟子玄只有兩、三分的相像,比子玄略瘦些,很威嚴的一張臉。
有兩個小太監站在書案旁端低眉順眼地垂手站著,李子玄跟許天飛離著八丈遠坐在兩墩子上,坐在左手的正是李子玄,他看到小風,起身迎了過來。
風嘆口氣,認命地跪下,心裡安慰自己,沒辦法,皇上都是這樣的,當年晉見英國女王不是也跪了嗎?歸根結底是自己好奇想看看皇上是什麼樣。
「拜見皇上。」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如果讓楊公公聽到一定吐血‐‐教了兩天,要說糙民春風,還有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這皇上還不錯,說道比那個公公少。
風站起身,拍了拍外袍上的灰〈其實沒有了〉,習慣性地抬起眼直視對面的九五之尊,全然忘了楊公公的教誨。皇帝‐‐李君韜的興趣被提了起來。好奇怪的少年!看慣了別人對他畢恭畢敬,低眉順眼,猛然對上少年純真的眼,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