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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彈-簧-刀，露出個心滿意足的笑，&ldo;只要你過來。&rdo;

男人報上他們的地點，隨後將手機用力摔在地上，手機螢幕裂得粉碎，訊號燈閃了閃，滅了。男人猶像不知足，用腳狠踩幾下，直踩得手機看不出原樣了，才氣喘吁吁地住手。

他睜大困縛的眼，冷漠地看向杜若予，&ldo;他要來了。&rdo;

&ldo;哥哥要來了！杜杜，咱們有救了！&rdo;衛懷瑾高興道，&ldo;哥哥一定能救我們！&rdo;

他要來了。

杜若予心裡無半分喜悅，她捂著流血不止的胳膊，一顆心，全涼了。

～～～～～～作者有話說～～～～～～微笑哥要來了！

我們中的少數派 第三十二章 精神分裂

衛懷信的腳步剛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響起，杜若予便認出來了。

她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由熱變冷，可她全不在乎，她努力探出身體往光亮處看，想看看衛懷信是個什麼模樣，又怕自己真的看見他孤零零地來。

她心懷僥倖，千般萬般地認為衛懷信不至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事實是，衛懷信真就來了，還是一個人來的。

這個昏暗的危險角落裡沒有燈，臨近的頂燈昏沉沉借了點光過來，衛懷信便是獨自站在光與影的交匯處，叫人看不清神情。

&ldo;我來了。&rdo;

男人執刀的手就架在杜若予的脖子上，他自己則半身躲藏在黑暗處，衛懷信緊緊盯著他，腳下謹慎卻堅定地朝他們緩緩前進。

儘管看不清站在身後男人的表情，但杜若予聽得見他粗重不成規律的呼吸，他的恐懼不比他們少，只不過他的恐懼是踩在崩潰神經崖頂的，早已做好玉石俱焚的準備，他們不同，他們是普通人，還要活，而且想要好好地活。

就在衛懷信距離杜若予還有幾步遠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終於呵斥，&ldo;站住！別動！&rdo;

衛懷信立即站住。

男人推著杜若予往前移動一步，手裡的刀閃著陰狠決絕的光，&ldo;我要的東西呢？&rdo;

&ldo;……在這。&rdo;

杜若予這才注意衛懷信手裡還捏著個鼓囊囊的黃皮檔案袋，袋口的白繩纏得很緊。

見到檔案袋，男人又往前走出兩步，暗淡的光照到他臉上，神情雀躍，兩道毛毛蟲似的眉毛稱得上飛揚，&ldo;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傢伙，調查我多少年了？&rdo;

衛懷信說：&ldo;並不很久。&rdo;

男人嗤之以鼻，&ldo;又想騙我！你們追了我整整十年，不管我逃到哪兒，你們都不放過我！老谷呢？是不是老谷把我的行蹤透露給你們的！&rdo;

&ldo;老谷是誰？&rdo;衛懷信的一隻手微微靠到身後，說話時的身體儘量呈現無防備姿態。

他時不時瞟一眼男人手裡的刀，深怕那刀割進杜若予纖瘦的脖子。

這世上沒有哪個活人能受得起那樣一刀。

&ldo;老谷是你們最早安插在我身邊的人，是你們的聯絡員！&rdo;男人聲音激動起來，手裡的刀也下意識壓了壓。

杜若予嗚了一聲，慘然地屏住呼吸。

&ldo;別激動，我既然來了，咱們好好說話。&rdo;衛懷信心跳如擂鼓，面上卻只是沉思地點點頭，十分平靜，&ldo;似乎是有這麼一個人。你今天找我來，是想和我談什麼？&rdo;

這在男人心裡是天大的事，他立即說：&ldo;我要你們永久撤銷我的檔案，放我自由，承諾不再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