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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皇看了看天，溫和地道：&ldo;半個時辰快到了。&rdo;

&ldo;所以，你站在我面前。&rdo;清河道，目光緩緩地描繪過面前之人每一線輪廓。

鳳皇握住地右手，擱在自己的左胸口，淡淡道：&ldo;是，所以我們還有最後敘舊的時間。&rdo;

清河微笑，淚緩緩落下：&ldo;這樣很好，從今往後，你不必擔心我會再離開你，我也不必擔心自己會讓你受傷。&rdo;

她很累了，只願可以閉上眼，從此不問世事，在黃泉間與他長相守。

鳳皇忽然輕嘆：&ldo;阿姐，你曾問我，我的心在哪，是麼？&rdo;

清河一楞，只見鳳皇黑玉般冰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隨之便聽見極其清脆的&ldo;咔嚓&rdo;聲。

冰冷的指尖傳來極熱的觸感，是鮮血熟悉腥香氣息，還有肌肉撕裂，骨骼碎裂的觸感。

清河怔怔地看著自己雪白的手深深埋在鳳皇的胸口間，她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按著，動彈不得。

&ldo;不！！！&rdo;清河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鳳皇另一隻手輕輕棒著棒起她的臉，溫暖地鼻息輕噴在她臉上：&ldo;阿姐，我的心，在這裡，感覺到了麼。&rdo;

血源源不斷地從她的指尖湧出來，手指間傳來的最直接與心臟的接觸，搏動的肌肉讓清河徹底失去冷靜的面具，淚如雨下：&ldo;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rdo;

溫暖的、熾熱的鮮紅的搏動。

鳳皇嫣紅的唇變得蒼白，卻依然噬著極盡溫柔地笑：&ldo;我的心，阿姐，感覺到了麼，一直，一直在你的手心裡，只是……讓你看不到……阿姐，真的很抱歉。&rdo;

他已經習慣那些貪婪的目光將他所有的一切都剝奪，甚至她的目光最初落在的也是那個他憎恨無比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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