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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皇似乎絲毫不在乎那利刃會劃破自己的頸項,帶著奇異的溫柔淡定聲音溫潤動聽:&ldo;皇姐,你該感謝朕,朕已經饒他一命,這樣他就永遠不會離開你,不是麼?何況,若是蘭鏡都能知道的事,你真的覺得朕不會知道麼?&rdo;
清河無言,這個男人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可問題的重點並不在此。
&ldo;回陛下,行刑完畢。&rdo;
聽著宮門外宮監的回旨,彷彿一座巨大的塔瞬間坍塌。
清河架在面前人頸項上的劍,叮的一聲落地,她絕望地閉上眼,一滴清淚緩緩地滑落臉龐。
每一次,她以為他們間還有轉寰的餘地,可是她總是忘卻,面前的男子,早已經不是記憶力那個如雪少年。
&ldo;阿姐,你為了他想殺我麼?&rdo;
燭火下的高挑男子亦是一襲精繡紅衣,與她有五分相像,還有五分卻是與清河極清艷淡冷的容貌絕然不同的魅艷絕麗。
顯得過分蒼白的面板,讓他那一雙眼尾上挑,線條若水勾墨畫,隱著魅光的狹長丹鳳眸,顯得藏秀含蘊邪妄非常,偏一雙斜飛劍眉又把一臉邪美妖異都壓了下去,頓時顯出刀刃般的兵氣來。
那種高山流水,清風朗月的佛氣,就在這一瞬間消散無蹤。
她終於艱難地慘然一笑:&ldo;謝主隆恩。&rdo;
說畢,慢慢向殿外走去,高大的宮門投入的冷光將她的背影拖曳得飄渺虛無。
&ldo;阿姐……&rdo;
鳳皇伸出手,隨後又慢慢地握緊自已的手。
雪落無聲,旌旗獵獵。
古老的校場宮牆上立滿緊張的嚴陣以待計程車兵,鋒銳的刀創在空氣中泛出森然光芒。
城牆下,亦是一色魚鱗寒光甲,年輕的皇帝近衛軍們如一尊尊的雕像立在大雪中,英挺的面孔上都描繪著精緻詭的半面妝,一律毫無人氣的雪血面孔,眼尾上挑成詭魅的線條,唇上胭脂朱紅如血,一律的目光森寒中似隱藏著隨時會破水而出的嗜血妖魔。
寒光鐵甲的森然間,將屬於初初長成青年的,尚未蛻盡的中性嫵色勾勒得淋漓盡致,殺氣與嫵媚並存,長刀與胭脂一色,大雪紛飛間,若隱若現,帶著不屬於人間的妖詭異常。
站在陣前的十名羽林郎異常的刺目,他們無甲無盔,一身若凝結的血般的玄紅色箭袖軍中常服,長發豎起後披落肩頭皮,額束白色長帶,若戴孝一般,血色妝容最為詭艷。
而與之對峙的幾十名羽林郎則面色鐵青,毫無表情地將身後的人護住,形成對峙。
一身素白暗金線龍袍的男子優雅地立於他們身後,看著面前創拔弩張的陣勢,忽然輕笑出聲:&ldo;郎妝絕義?呵呵,想不到朕一手帶出來的羽林郎,竟然也有對這朕擺出如此陣勢的一天。&rdo;
心宿上前一步,白色的額束和詭異的妝容讓他看起來亦宛如地獄中來的修羅。
他橫創一指,冷冷地道:&ldo;事主以忠、事親以孝、交友以信、殺生有擇、臨戰無退,這就是羽林郎的信奉的大義,無愧天地。&rdo;
&ldo;無愧天地!&rdo;羽林郎衛們同時揚起手中的武器,利刃指天,朗聲長嘯地呼應。
如排山倒海的氣勢令校場微震。
&ldo;我等郎衛只為大義而存在,今日君上不仁,我等只有郎妝絕義,以吾輩身祭皇天,亦不可讓暴君逆天違倫!&rdo;
&ldo;呵呵,果然是青龍七宿的首領,亦不愧是郎花主調教出來的人。&rdo;鳳皇神情亦如觀山望水般從容:&ldo;能想到利用朕巡視羽林衛校場觀朕的時機,所有人都認為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