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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武應道:&ldo;這酸酒我既當做上等醋賣,自然是另有一番打算。適才把價格哄抬,你此刻再轉而與他磨價,先頭放出的話便顯得幾分摻假。再隨我走幾家便是。&rdo;
街口的和裕坊,四十上下的何老闆放下酒葫蘆,咋咋舌蹙起眉頭:&ldo;怎麼有股酒香味?&rdo;
庚武扯開嘴角笑道:&ldo;呵呵,不愧是百年糧酒世家。實不相瞞,這確是上好的青紅酒,若不是酵酸了,在下委實捨不得當成紅醋賣。&rdo;
何老闆為難了,把酒葫蘆交還與小黑:&ldo;喲,這卻開不得玩笑了。酒就是酒,醋就是醋,這酒一酸,身價就掉得連醋也不如,只有那貧寒節省人家才會把酸酒當做醋來吃。老鋪子靠的就是個誠信,進來出去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大主顧,這砸招牌的事兒可做不得。倘若庚老闆真能把紅醋炒起來,到時在下便在這個價格上再加二成也甘心情願。&rdo;
庚武也不多言,拂開袍擺站起來:&ldo;那麼有勞何老闆靜觀事態。&rdo;
&ldo;必然拭目以待。&rdo;何老闆含笑相送。
又去了二家,小黑不免有些洩氣,看大哥每回進店與人交談,都不過淺淺流於浮表,壓根就不是想賣酒的樣子。
不免嘟囔道:&ldo;大哥,越往下的幾個掌櫃越沒興趣,實在不行,就按最前面那個說的,折一半價格賣給周掌櫃算了。不然這二十缸酸酒又得扛回到船上,本兒都收不回來。&rdo;
&ldo;嘿~~來啦~~~鮮香火辣的牛肉麵,客人您騰騰手!&rdo;
街角麵館裡好生熱鬧,瘟寒的節令多了一道工序,廚灶上的師傅把白麵下進鍋裡,得先用茶水涮涮碗,再撈起來叫小二端走,南來北往的商客方才敢拿起筷子來吃。
對面應是一群從北面過來的漢子,邊吃邊抱怨道:&ldo;狗日的,什麼都漲價,客棧睡一晚起了不少房錢,連這一碗麵都比平時貴兩文洗碗費!&rdo;
&ldo;就是,一鬧瘟災,別的生意通通不景氣,獨柴米油鹽一干全起價。黑市上的鹽巴聽說價格叫人抬的,六七十文錢才得一斤,平常人家誰吃得起?朝廷再不管管,百姓可就沒有活路嘍。&rdo;
&ldo;話要說來,這天下的生意都他媽是人炒出來的,就看你懂不懂炒,有人沒人買你的帳。狗日的,加兩文錢分量倒少了,再給老子上一碗!&rdo;一邊說,一邊把空碗在桌上重重一摁。
庚武仰頭灌了兩口青紅,又叫小二要來一盤牛肉,只不動聲色吩咐道:&ldo;既從船上抬了下來,就沒有再抬回去的道理。此刻人家即便肯折價收購,看的也不過是從前庚家的舊面,賣給他日後的交情便也堵死了。想要賣得好價錢,須得先將自個的身價抬起,你去幫我把早上那兩個小娘娘腔找來。&rdo;
&ldo;哦。&rdo;小黑狐疑不解地走出去,還不到半刻功夫,阿曉和阿楓就已經扭扭歪歪地站在庚武面前。
阿曉卷著辮子梢,臉蛋被夜風吹得泛紅,做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ldo;喂,鄉巴佬土鱉,你找老子幹嘛?&rdo;
庚武冷冰冰地睇了她一眼:&ldo;你跟了我一路,也不嫌累得慌。給你個生意做不做?&rdo;
被揭穿的阿曉頓時窘迫‐‐格老子的,怎麼在這廝面前一點把戲都藏不住,回回都被他看光光的樣子‐‐好吧,誰叫她就喜歡這樣又冷又酷的乾淨男人呢。
翻了個白眼把心中羞喜掩藏:&ldo;就就就……就跟你又怎麼了?現在知道那幾缸破酒沒有人肯買,捨得麻煩老子們幫你喝掉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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