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第1/3 頁)
公寓白天剛做過清潔,纖塵不染,項明章只感到冷清,他換了衣服,進廚房泡了一杯蜂蜜水。
不知不覺已經是最後一瓶,只剩瓶底黃澄澄的,不知道還夠不夠再泡一杯。
項明章端著杯子去書房,檔案和資料太多,他不在家的時候清潔工會避開這一間,繞到桌後,他開啟電腦和落地臺燈。
郵箱躺著一封未讀郵件,是楚識琛發過來的計劃書。
項明章兀自嘆了口氣,心說這是什麼世道,老闆居然要給秘書加班。
莫非這個世界真的是一報還一報?
當初楚識琛主動向他示好,請他同意進公司,後來被他開除,成為秘書又被他各種使喚。
再瞧瞧現在,哪裡分得清河東河西。
還是說,佔人便宜就要付出代價?
項明章不可控制地想起那一晚,在同樣寬大的辦公桌上,他先越了界,把人親得七葷八素。
他按著楚識琛的左肩,掌心下壓,隔著布料感受到鎖骨的形狀。
另一隻手抽領帶,解釦子,總是平整的衣衫被他弄得凌亂,總是莊重的楚識琛因為他變得倉皇。
楚識琛抬手推過他,但沒推開,抓過他,卻抓得不痛,指間戒指上的雄鷹威風凜凜,實際淪為他銜在口中的獵物。
怎麼會那麼生疏,不會哼,不會叫,平時跟人辯論駁斥的本事哪去了?
楚識琛啞火了,全部反應都凝在那一雙眼睛上。
項明章以唇舌相欺的時候他緊閉著,項明章動了手就睜開,長睫顫抖,眼眶驚紅。
許是被伏特加和腎上腺素衝昏了頭,項明章當時甚至產生了一個可笑至極的想法——楚識琛是第一次。
無論是青澀的身體,還是窘促的神態,都太讓他出乎意料。
但這不可能,就算錢樺在酒吧說的事蹟有些誇張,可楚識琛以前是個徹頭徹尾的玩咖,這連楚太太都承認。
項明章不止一次思考過,失憶,真的能讓一個人改變如此巨大?
假如有朝一日楚識琛恢復記憶,會不會故態復萌?
手機響了一聲,項明章的思緒被拉回。
開啟微信,楚識琛向他發起一筆轉賬。
項明章端起蜂蜜水灌下一大口,蜂蜜彷彿沒化開,變成麥芽糖積澱在喉間,叫他悶住了一口氣。
別墅二樓的臥房裡,楚識琛剛洗完澡,坐在床尾凳上拿出那身衣服。
一共三件,襯衫西褲加一件外套,薄呢料子,應該是訂做的一身秋裝,楚識琛拎高一看,正合他的尺寸。
可是項明章怎麼會拿捏得這麼準?僅憑目測,未免太火眼金睛,難道那一晚手掌在他的身體上輾轉過,就能量得分毫不差?
楚識琛一凜,他在想什麼下作事。
他把衣服匆匆塞回盒子,蓋好,不計形象地從床尾爬到了床頭,轉眼又瞥見床頭櫃上的巧克力。
絲質布包裝著,鼓鼓囊囊的,楚識琛抽開繩結一倒,五顏六色正好十顆,十種口味。
他剝開一顆吃下,苦得要了半條命,趕緊換一顆,巧克力裡面夾著杏仁,味道很香。
楚識琛不知道項明章會不會收款,那身衣裳算得清,這包巧克力又該怎麼算?
他在心裡開銀行,只有項明章這一個客戶,存了幾筆,取了幾筆,誰又欠了誰,到頭來爛賬難消。
剝下的巧克力紙落在床邊,香甜味蓋過了迦南香,楚識琛伏在枕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後花園盛開了一叢綠薔薇。
楚識琛想到什麼,拜託唐姨幫他訂了一隻花籃。
每逢下過雨,天一冷,公司的茶水間就跟通脹時期的銀行大廳似的,買金券的,貸頭寸的,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