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第2/3 頁)
最後關頭,楚識琛連指間的瑪瑙戒指都咬不住了,努力剋制,唯有眼紅,啞著嗓子說:“項明章,我痛。”
項明章停下,用了十成的耐力,他撿起零落的衣服把楚識琛層層包裹住,打橫抱上來休息。
現在人去樓空,餘溫一點點散盡。
二十分鐘後,司機敲門進來,一早接到電話連忙辦好,說:“項先生,按您吩咐帶了一身套裝,還有一份燕窩粥。”
項明章冷淡地說:“不用了,扔了吧。”
一夜/縱/情而已,是酒意上頭髮生的動物行為,根本不值得認真。
失憶了又怎樣,骨子裡本性難移,他就當排遣、解悶、打牙祭了。
楚識琛回到家,幸好家裡人去露營了,不會發現他一夜未歸。
上樓時四肢痠疼,楚識琛進浴室放了滿滿一池溫水,衣服皺巴巴的,他脫下來,卻不敢在鏡子前細看自己的身體。
可越迴避,記得越清楚,昨夜種種依次浮現,從那個吻開始,到抽離的手指結束……楚識琛捧一把水潑在臉上,感覺要瘋了。
他的大腿格外疼,內側紅腫一片像擦破了皮,他陡然想起錢樺說的刺青,項明章會懷疑嗎?
罷了,這麼隱私的事無從查證,矢口否認就好。
楚識琛頭痛地想,他居然跟項明章做了這種越界的事情,除了上司和下屬這層身份,他甚至不確定他們算不算朋友。
算的話,昨夜的行為更加荒唐,不算的話,那以後也做不成朋友了。
亦思的情況剛好轉,他卻昏了頭,實在是糊塗。
況且,他是冒牌的楚識琛,是來自上一個世紀的人,假如用這個身份與項明章產生糾葛,萬一被發現該如何自處?
他會被當成騙子,還是瘋子?
所以昨夜只能是一場意外,藉著那瓶伏特加,項明章對“楚識琛”的過去心存芥蒂,但一時情/迷,矛盾中拋棄了理智。而他酒醉悸動,久抑崩潰,困頓中城門失守。
不該作數,也不能作數。
一池溫水早已變冷,楚識琛打了個寒噤,他抹把臉,碰到紅腫的嘴唇,原來與人接吻是那般感覺,能叫人軟了骨頭,卸了防備,當真沒了一點出息。
楚識琛帶著水跡裹上睡袍,鑽進被子裡,渾渾噩噩地睡著了。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楚識琛是被痛醒的。
頭痛,喉嚨痛,哪裡都痛,然後迷迷糊糊聽見楚太太的聲音。
他醒過來,四朵金花露營回來了,一字排開守在床邊,楚識繪的遮陽帽還戴在頭上。
楚太太擔心地問:“小琛,你怎麼還在睡覺,是不是生病了呀?”
耳畔“嘀”的一聲,唐姨拿著測溫儀,驚嚇道:“快燒到三十九度了,老天爺,好不容易變聰明,燒回原來的智商要出事的。”
楚識繪曾經在病床邊說“迴光返照”,現在可憐巴巴的:“哥,你別死啊。”
“呸呸呸!”楚太太說,“你哥被遊艇炸過都沒死,福大命大!”
楚識琛被吵得腦殼嗡鳴,疲倦地問:“幾點鐘了?”
秀姐回答:“快十一點了,星期一。”
楚識琛揉了揉眉心,他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四肢無力,他實在不想去醫院,楚太太便跑去給他找退燒藥。
手機沒電了,楚識琛插上充電器,開機後開啟微信,他對著聊天列表凝滯了一會兒,頂端正是“項明章”三個字。
心虛似的,他把項明章取消了置頂。
吃完退燒藥,楚識琛喝了小半碗白粥,身體舒服一些,他不困了,靠著枕頭髮呆。
楚太太拿來幾張露營的拍立得,守著他講這兩天的趣事,說:“下次等你放假,我們全家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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