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鑿船(第1/3 頁)
我拼命掙扎了好久,可就是醒不過來,而且我感覺身上冰冰涼涼,又像是在水裡頭浸泡了似的,渾身都溼漉漉的。
最後就這麼煎熬地睡了一宿。
我自己都不曉得是什麼時候沉睡過去的。
再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放亮了,屋子裡頭都是陽光。
這一覺我睡得一點兒都不好,坐起身,我怔怔地看著前面好久,整個人都是愣神的。
並且我心悸得不行,還喃喃唸了句上岸了……
我心頭一涼,回想起昨晚上的煎熬,從脊樑骨開始躥涼氣兒。
我這是給鬼纏身了?
又是一個激靈,我快速摸索身上。
不過現在我身上的衣服卻是完全乾燥的,一點兒溼了的跡象都沒有。
我心咚咚咚跳得更快,不過卻鬆了口氣。
看來是我太過緊張,做了個夢罷了。
翻身下床,我正想出房間,床邊,我鞋子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鞋尖子朝裡,正對著床上。
冷不丁的,我就想起來二叔和我說過的一段話。
晚上走夜路的時候莫回頭,睡覺的時候鞋尖莫朝著床,來歷不明的財不能收……
但凡是犯了其中一樣忌諱,都會招鬼纏身!
我的臉陡然蒼白起來,但凡二叔說過的話,我都記在心上,尤其是這件事兒,雖然小,但是後果不小,每晚上睡覺,我都記得清楚,一定是鞋頭朝外!
這怎麼又會鞋尖朝著床呢?
昨晚上,不是做夢?
真的有東西爬上我床了?
莫名的,耳邊就回蕩昨晚上那零零碎碎的話,她說委屈我了……她上岸了……
她……是誰?
難道是孟家水潭裡頭的孟家小姐?
我不敢再多想下去了,這事兒小不了,連床邊的鞋子我都不敢穿,直接跳下床,光著腳片子跑出房門。
院子裡頭,二叔正在和米鋪的老闆曹永貴聊事兒。
曹永貴認認真真,二叔則是時不時地嗞上一口酒,點點頭。
兩人幾乎同時扭過頭來。
曹永貴笑容和善地和我打了個招呼,還喊我小李先生。
二叔則是眉頭微皺,道:“咋子了陰陽?啷個大清早大驚小怪的?”
我身體一僵,又怕嚇到曹永貴。
硬撐著那股子不適,極力讓神色平穩下來,說道:“二叔,你進來一下。”
二叔若有所思,他扭頭看了眼曹永貴,道:“曹老闆,差不多我都摸清了,你去忙活,等天黑,這事情我好生辦。”
曹永貴眼中喜悅更多,連連點頭,轉身朝著院外走去。
待曹永貴走出去之後,我僵著的身體才險些軟倒,扶著門框。
二叔臉上的刀疤都抽動了兩下,又滋了一口酒,皺眉道:“啷個回事?”
話語間,二叔走近我,我讓開身子讓他進了屋。
並且我抿著嘴,指著床邊的鞋子。
二叔只看了一眼,就罵了個操字。
他驚疑不定地左右四看房間,又問我咋回事?怎麼睡覺鞋尖朝著床了?昨晚還發生了什麼?
我小聲和二叔解釋了一遍,把昨晚做的夢都說了。
二叔的臉色無比難看,刀疤微微發紅,抬手在光頭上連續摸了好幾次。
我小心翼翼地問:“是孟家小姐?”二叔瞪了我一眼,他嘟囔了一句:“死倒兇,但還沒兇到這份上,你周圍又沒個水塘的,雖然我丟了水屍鬼油,但是她爬出來也爬不到那麼遠,這事兒麻煩了……”
我還想問些什麼,卻冷不丁地回想到我之前做夢……
我娘站在懸河邊兒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