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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嘲道:&ldo;甭往自個臉上貼金了,精盡人亡?你想得美。&rdo;
嚴峫:&ldo;強擼灰飛煙滅啊,你沒試過?&rdo;
秦川:&ldo;………………&rdo;
&ldo;對了,&rdo;突然嚴峫又想起什麼,叫住了要出門的秦川:&ldo;你幫我跟外勤組說一聲,讓人以案發地為中心,立刻布控摸排全市範圍內的二手奢侈品店。&rdo;
秦川問:&ldo;二手店?&rdo;
&ldo;尋找缺失了一個拉鏈滑楔頭的目標雙肩背。&rdo;嚴峫說,&ldo;成色那麼新識別度又很高的牌子,我不信被人拎回家當買菜包去了。&rdo;
即便是在市局,嚴峫都是個罕見的存在‐‐他不需要休息。
他是個可以連續奮戰三天兩夜精神奕奕的怪物,是個拔腿狂奔追著毒販跑十公里不帶歇的魔頭。他比慣偷還能熬,比連環殺手還活躍,比銀行劫匪還持久迅猛;有了他之後,正支隊長才總算能抽出空來,把多少年都沒來得及做的心導管手術給做了。
嚴峫拉好窗簾,趴在桌上,閉著眼睛琢磨供詞。某個捉摸不定的猜測從心底升起,然而只要稍微集中精神,那靈感就像調皮的小魚,一擺尾迅速溜走了。
&ldo;不可能,他吸毒?&rdo;
&ldo;經常聚會晚歸,平時愛打遊戲,&rdo;
&ldo;也許是每次都奇蹟般低空飛過的成績給了他自信吧……&rdo;
……
是什麼讓一個學習時間相當有限的富二代每次都能低空飛過,又是什麼讓他自信一定能夠成功考博?
換作其他大學,那很可能是有貓膩的,但楚慈那個大學基本可以直接排除金錢作用的可能。
‐‐那麼這其中,是否跟馮宇光的死有所關聯呢?
嚴峫深呼一口氣,知道自己現在得抓緊時間睡一覺,於是排除那些雜念,把頭埋在實木辦公桌面和手臂構架起的黑暗空間裡。
門外人聲漸漸遠去,刑偵支隊樓下的車來車往化作寂靜;轉瞬間他沉入到半夢半醒的深海中,空間與時間悄然重組,將早已忘卻的潛意識翻上了水面。
恍惚他離開了辦公室,踏進了一間熙熙攘攘的大廳。
耳邊笑聲不斷,觥籌交錯,似乎是一場極為喜慶的盛典。他朦朦朧朧地站在桌椅間,忽地有人在他身後笑道:&ldo;你沒頭蒼蠅似的亂跑什麼,人在那兒呢,還不快去道個謝?&rdo;
道謝,嚴峫心想,道什麼謝?
老子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拿命拼來的,要跟誰道謝?
但夢中他身不由已,搖搖晃晃地就裹在人潮中向前走去。不知穿過了多少開懷大笑又面目模糊的人,前方忽然光明大現,只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背對著他,靠在窗前,正對手機低聲說著什麼。
&ldo;還不跟人敬個酒啊,嚴峫?折騰了這麼久,要不是江隊,那二等功最後能輪得到你嗎?&rdo;
&ldo;上去呀,愣著幹什麼?&rdo;
&ldo;你看你連話都不會說了,平常不是挺能叨叨嗎?怎麼傻啦?&rdo;
……
不是的,我的功勞是自己賺來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憑什麼讓我敬酒?我仰仗誰了?關鍵時刻捨生忘死拖住毒販的除了我還有其他人嗎?
內心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