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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數十次,嘴巴和嗓子都麻木了,她才半死不活地被周津渡攙扶到床上。
她躺在床頭,睫影微顫,眼角墜著晶瑩的淚珠,聲音弱弱的,可憐又委屈:「周津渡,怎麼辦……」
吐了以後並沒有舒服很多,身體還是很燙,傑寶也高高地翹著,絲毫沒有要休眠的狀態。
「對不起。」周津渡剛靠近一點,黎喃急忙抱著被子躲到角落,「別過來。」
周津渡站著不動,又說了一遍:「這是我和他們的矛盾,讓你跟著受牽連。」
黎喃將頭埋在被子裡,聲音悶悶:「你沒有對不起我,」
但同時她也很慶幸:「還好不是你喝的,我現在是男人,還能忍一忍,要是你……」
她都不敢想像要是自己沒下來,要是周津渡沒有防備之心喝了牛奶,那該怎麼辦?
她萬萬沒想到,柳月和周津渡心思竟然這麼齷齪。
用藥對付她一個女兒家家。
她捏緊大拳頭,憤憤地說:「這兩個煞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周津渡抬眸,望向外面的光,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黎喃不敢讓周津渡靠近自己,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周津渡窩在單人沙發裡,他睡不著,一直注意著床上的黎喃。
她似乎很難受,輾轉難眠,翻來覆去。
周津渡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將心底那股子狠厲壓了回去,再去看黎喃時,眼神依舊溫柔:「黎喃,我們訂婚吧。」
黎喃還在苦苦難捱,聽到這句話從床上彈起來:「你終於想清楚啦?」
周津渡一怔,而後笑著搖了搖頭:「不是。」
黎喃:「不是什麼?」
他卻不肯說了。
不是他沒想清楚,而是他一直都想和她訂婚、甚至是……結婚。
可他怕的是,有一天,她會後悔。
這些年來,他自知不是柳月和周雲居的對手。
所以他遮掩鋒芒,變得小心翼翼,不管是柳月和周雲居,甚至是用人,怎麼說他、對他。
他都不會反抗,軟弱得像個慫蛋,不討喜,沒有鋒芒。
經常有人背後笑他,說別看他表面上光鮮亮麗,其實背地裡就是個慫逼。
可那是真是的他嗎?
當然不是。
遇見黎喃之前,他沒有想過要提前計劃,因為他想讓他們體驗,什麼叫高處不勝寒,什麼叫站得越高,摔得越深!
可現在,他連小公主都護不好。
她代替他,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欺凌,痛苦。
周津渡靠在沙發靠背上,緩緩地閉上了眼。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周津渡睜開眼,一雙眼變得銳利幽深。
「黎小姐,你睡了嗎?」
是陳姨的聲音。
黎喃不敢應,周津渡也沒應。
陳姨喊了數聲以後,似乎是在確定什麼。
幾秒後,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周津渡站起來過去,在她開啟門的那一剎那,他拉開了門,屋外的陳姨被他嚇了一大跳。
周津渡一把奪過陳姨手中的鑰匙。
他靠在門框,玩著鑰匙,擋住屋內的設施,譏笑:「這就是周家的待客之道?」
陳姨手腳微抖,一臉驚恐地盯著她。
對方臉色紅潤,眼眸清明,全然不像喝了牛奶的模樣,她哆嗦著唇角:「黎小姐……」
周津渡打斷了她的話:「還是說你半夜三更進我門,想偷東西?」
餘光看到遠端出現在樓梯口的周雲居,瞬間隱了回去。
周津渡連眉眼都沒抬,語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