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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相負（下）

“對了，天朝公主生得如何？一定國色天香吧？二皇子的眼光，一向不差哦！”楨顏想起來，臨洛剛進門的時候，他本來是想問這個的，結果被臨洛一掌打飛，差點忘了。

臨洛看也不看他：“我哪裡知道？冊封大典還沒舉行，她還不是我的王后。”

“何必瞞我？”楨顏一笑，洞若觀火，“國君一定去看過她了吧？比滋禾郡主如何？”

“住口！”臨洛森然變色，看著楨顏，神情冰冷得可怕，“誰叫你提她的？！”

楨顏咬唇，欲待說什麼，卻終於什麼都沒有說。

臨洛眼中有痛苦之色一閃而過，恨恨地一甩手，也不說話了。

“她們兩個之中，國君註定要負一個，可要想清楚了。”楨顏突然再次開口，卻仍然不知死活地說著，也不怕臨洛一怒之下，把他給。。。。。。

“那換做你是我，你會如何？”臨洛竟然沒有氣，反而向楨顏詢問，楨顏自己也有些愣了。

楨顏短暫的發愣過後，笑了：“至少國君得讓我知道，你心裡真正想要的是誰？”

臨洛沉默。

“你不說話，就表示你並不想放棄滋禾郡主，是不是？”楨顏步步進逼，不容臨洛逃避。

臨洛微皺眉，心下縱然苦不堪言，面容卻依然平靜：“我－－－”

“但誓言不可違，祖訓不可廢”，楨顏打斷他，“你很痛苦吧？不必否認，我的國君！在我面前，你大可將你的面具摘下！”

“那你說，我能怎麼做？”臨洛終於軟了下來，輕聲問著，語氣中透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無助！

楨顏笑顏不改：“找一個理由，或者找一個藉口，讓天朝公主自動退出，你也不算對不起天朝！”他說得倒輕巧！難道他竟已忘記了，此番去往天朝求親的目的了嗎？

“什麼理由？”臨洛想了想，卻想不出什麼堂而皇之的理由，足以令天朝信服！臨洛痛苦之下，竟然也暫時忘卻了“江山為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楨顏對天朝文化，還算知道的不少，“別忘了，我可是大夫呢！”

“你的意思－－－”臨洛心中一凜，似已明白了什麼，不由變了臉色！

楨顏臉上的笑意更深，連眼睛都在笑：“正是！若王后不能為國君誕下子嗣，便是最好的理由！我的國君，至少這件事情，我可以幫你！”

臨洛乍一聽之下，如遭雷擊！他從來不曾想過，可以這樣。。。。。。可是，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辦法！至少，這樣不會令天朝有任何的異議！但如果這樣做，可是會毀了那天朝公主！她，何其無辜！

如果不這樣，那滋禾。。。。。。

臨洛死死盯著楨顏，短暫的天人交戰過後，心境驟然平靜：“不可以。”他搖頭，雖輕，但堅決。

“再考慮考慮，隨時歡迎你來找我。”楨顏不再看他，拿起杵子，“邦邦”搗起藥來，背對著臨洛的臉上則露出一個奇怪的笑。

臨洛快步離去，他怕再呆下去，心意會改變。。。。。。

“母后的病，你多留心！”臨洛已去遠，聲音卻再度傳來。

“太后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后此病，縱然是我，也迴天無力！不過，你該慶幸，你贏了！臨洛，我若不幫你，還真對不起滋禾郡主呢！”楨顏望著臨洛的背影，目光中隱有敬佩之色－－為了臨洛的決定嗎？

第十回　各懷心思

臨洛剛剛離去，臨曦又來了，是楨顏叮囑他，一定要按時來換藥的。本來換藥這種事，臨曦身邊的人都可以做，但臨曦的傷非同小可，更何況，他毒未解！這件事情，除了楨顏和臨曦，沒有別人知道－－就算臨洛也被矇在鼓裡。

楨顏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