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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第一次上法庭，也沒緊張得一晚沒睡。&rdo;她不客氣地反嘲，&ldo;第一次上法庭緊張得睡不著的人明明是你自己，那次還折騰了我一整晚。&rdo;

&ldo;我折騰了你一整晚？我怎麼沒印象？&rdo;

不知為何，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喬稚楚聽出了一點曖昧，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眼底果然含了笑意，如清晨葉上露水，晶瑩清湛。

她怔愣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他重複了這句話裡暗含的意思，臉倏地通紅了：&ldo;無恥！&rdo;

季雲深輕笑：&ldo;是你自己說的我一整夜折騰你。&rdo;

喬稚楚捏緊了礦泉水瓶，那件事自然不是那樣的。

那時候他大學畢業要離開學校，她比他小一界還要再讀一年必須，但當時他們正恩愛纏綿，分開一天都不捨得，她就乾脆搬出宿舍和他在校外同居，那天他接了他人生中第一個案子，準備了大半個月，在開庭的前一夜，他躺在她身邊看了一會兒天花板，倏地坐直起來，推推她的肩膀說：&ldo;陪我背背律法。&rdo;

喬稚楚又驚又笑：&ldo;天啊法學系大才子，你大一就會背公法和私法，這都大學畢業了，還要背律法？&rdo;

靜默片刻，季雲深坦言語道：&ldo;我緊張。&rdo;

她一下子就笑噴了。

這不能怪她，畢竟她認識的季雲深從來都是心高氣傲，驕矜自信，何曾說出這種本身就自帶懦弱意味的詞語。

她笑得不可抑止，他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黑，她見好就收，在床上滾了幾圈爬起來趴到他的背上，下巴擱在他肩膀，順便在他臉上親了一下：&ldo;好啦好啦，陪你背背就是了。哎呀，你上哪找我這麼賢惠的女朋友啊，大晚上的犧牲睡眠來陪你背律法。&rdo;

那時情意正濃，陪著情人無論是做什麼都覺得幸福甜蜜，可當情意破滅後，那種種畫面便如鯁在喉，令人難受，令人抗拒。

喬稚楚有些難堪地低下頭，聲音竟啞了：&ldo;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rdo;

車廂內沉默了好半響，才聽見他也低聲應和：&ldo;是啊，以前的事，其實都過去了，不重要了。&rdo;

喬稚楚霍然抬起頭，莫名的，有種苦盡甘來的感動。

季雲深對她微微一笑：&ldo;午後了，一起吃個飯吧。&rdo;

她垂眸，露出了他們重逢以來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ldo;好。&rdo;

好久不見，我的前任先生 031章 你不來，我怎敢走

在那之後，季雲深時不時邀請喬稚楚一起吃飯，她偶爾拒絕，偶爾赴約，一起吃飯時也鮮少再爭鋒相對地鬥嘴，關係像是一下子好了許多，甚至給人一種他們已經和好如初的感覺。

喬稚楚平時雖然也是未語先笑，但最近臉上的笑容明顯更愉悅了些，以至於陳明都忍不住暗搓搓地問：&ldo;老大，最近你是不是談戀愛了？&rdo;

&ldo;沒有啊。&rdo;

陳明調侃道：&ldo;可我怎麼聞到瀰漫在空氣裡的一大股酸臭味？&rdo;

喬稚楚拍拍他的肩膀，真誠道：&ldo;相信我，是因為你襪子太久沒洗了。&rdo;

陳明一腦門黑線：&ldo;煞風景。&rdo;

喬稚楚笑著走開，手機收進來一條簡訊，點開一看是季雲深發來的‐‐今晚一起吃飯，我帶你去個地方。

喬稚楚嘴角一揚，立即回覆：&ldo;好。&rdo;

陳明看著她嘴角的弧度連聲嘖嘖：&ldo;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