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毛刷似的小辮,極富一種藝術氣息,看著他就越發覺得造物者的不公平。他還真把自己當那麼回事兒,手裡把臺詞本卷著,好像國際名導似的,要求特別高,精益求精,脾氣火爆,罵起人來毫不留情,甚至對讀研究生的學姐學長,只要做得不到位,同樣沒有好語氣。這次他們排演的劇名叫《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奶孃》,光聽題目都覺得好笑,又是顛覆經典的表演。
我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光聽蘇烈罵人的聲音就叫我頭痛,準備灰溜溜地走,心裡想著他自己會找上門的,剛走到音樂廳門口,聽到他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在臺上喊我:“那個誰,你別走,我有話跟你說。好了,今天排演就到這裡,明天別遲到。”他解散了團隊,大長腿一邁,一個飛步帥氣地跳下舞臺,朝我走來。
“別以為你剪了頭髮我就認不出你了,上週的舞會你很出風頭啊。”他的腔調陰陽怪氣的,似乎對我和麥莉搶了他的風頭懷恨在“隨便跳跳的。”我也囂張一把。他走得越來越近,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一句話不說,盯著我看了幾分鐘,整張臉幾乎都要貼上我了。我整個人呈現一種向後傾斜的不舒服姿勢,好怕直起身,就會發生偶像劇裡的狗血一幕,拼命保持著傾斜度。
很久之後,他退開兩步,搖搖頭說:“怎麼看你都不像啊,難道你還真把自己當男人了?莫非……”
“什麼啊?”我直起身,瞪圓眼睛向後退了幾步。我知道他“莫非”之後要說什麼,莫非你一直以來都男扮女裝?莫非你和麥莉兩情相悅?
“什麼?男廁所你都進了,還不是把自己當男人了。”
我的臉唰地紅了,支支吾吾:“那是,那是因為……因為……”又解釋不出個所以然。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進男廁又怎麼樣,你要喜歡你也可以進女廁。”我對他嚷嚷。
蘇烈笑得很陰險:“哦,原來你喜歡去男廁,喜歡去男廁是你的愛好,早說嘛,你的愛好很獨特,很****。”
我快被他逼瘋了,臉紅得一發不可收拾,又氣又急對他大叫:“我喜歡的是男生!”整個音樂廳裡都有了迴音,好在其他人已經走了,音樂廳裡空蕩蕩的只剩我們兩個。
我就知道我是自討苦吃,自投羅網找打擊才來的。刻薄的蘇烈還是沒打算放過我,好像我喜歡男的喜歡女的跟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他說:“是嗎?我還是沒辦法相信。聽說有女生跟你告白,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勇敢點正視自我吧。”
在尖酸刻薄的能力上,蘇烈和麥莉有得一拼。
人說狗急跳牆,被逼急的我接著做了一件讓我後悔莫及的蠢事。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或者說我已經完全腦袋空白了,出於本能,我只想向蘇烈證明點什麼。
我衝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臉,吻了他。
我忘了我是怎麼從音樂廳回到寢室的。我覺得自己被蘇烈逼得有點喪心病狂。
我一口氣跑回寢室,鑽到被子裡,像地鼠把自己悶在洞裡一樣把自己悶在被子裡,不透縫隙。我不敢去想最壞的結果,蘇烈肯定是要整死我。我死定了。他很可能會叫我無償為他做一百件事,或者一萬件事,我這輩子剩下的時間很可能都要用來為他跑腿了。腦海裡閃過蘇烈坐在豪華房間裡的華麗椅子上,而我穿得破破爛爛地跪在地上給他擦鞋子給他端茶倒水的場面……想到這裡,我頭都快炸了,只剩下嗡嗡嗡的聲音縈繞耳邊。
麥莉晚上下課回來,進寢室開啟燈,看到我頂著雞窩頭一臉陰鬱雙眼無光地坐在床上,保持著一種喪屍的姿勢。她嚇得尖叫出聲,又迅速恢復鎮定:“我說,你《行屍走肉》看多了嗎?”
“麥莉,我死定了。”我有氣無力,力氣都給我用來踢床板“來,跟姐說說,怎麼個死法,我看能不能幫你報上美國那個一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