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2/3 頁)

姓名和院系那欄填的是：寧煜，數學系。

☆、第22章

寧煜走進小房間，房間裡僅兩張沙發和一個小桌。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長沙發靠門的最邊上是一個年輕的女生。他皺眉，想起網上預約時心神恍惚，忘了把預設的允許研究生旁聽勾掉。

李教授示意他：&ldo;請坐。&rdo;

他喊了聲老師好，在長沙發靠小桌那頭坐下，與倪嘉予遠遠地分開，但仍有些被窺視的不適感。

倪嘉予清楚網上預約的預設選項很坑，見他不自在，便收回視線，專注於手上的筆記本。

然後，李教授輕聲說：&ldo;我們開始吧。&rdo;

第一次尋求心理輔導的人，多多少少會因被窺探隱私而下意識產生拒絕感，所以房間佈置採用暖色調，用柔軟的沙發代替了教室裡的硬桌硬凳，連紙巾盒也換成了布藝軟盒。即便如此，當寧煜說出他的訴求時，他依然有種潰敗不成軍的羞愧與絕望。

他說：&ldo;我好像……喜歡上了同性。&rdo;

倪嘉予筆尖一頓，旋即若無其事地記筆記。

李教授耐心地引導他說出對那位同性的感情，幫助他分析友情與愛情的區別。

一個小時的漫長敘述在一問一答的對話裡展開，封閉在精心佈置的小房間裡。寧煜逐漸敞開心扉，將內心的揣測、懷疑、不安與騷動悉數傾訴。李教授時不時地點頭給予認可，低聲安慰。

而倪嘉予，她在心底一遍遍地祈禱：&ldo;別說了，別再說了……&rdo;

然而她無法在這個場合開口制止，她只能聽著那個男生不斷地墜入教授的陷阱。

諮詢結束後，寧煜小聲說了句謝謝，然後背上書包，低頭離開。

瘦削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李教授立刻正色說道：&ldo;給我數學系大二輔導員的聯絡方式。&rdo;

倪嘉予愣了一下，說：&ldo;好，我找找。&rdo;

每年大一新生的輔導員由剛剛畢業留校讀研的碩一或博一新生擔任，帶班兩年，大三大四再換成其他研究生新生。因此數學系大二的輔導員劉巖和倪嘉予一屆，兩人也認識，倪嘉予手機裡就有他的電話號碼。

她抱著筆記本出去，回到辦公桌上撕了一張便簽紙，對著手機屏抄寫姓名和電話。劉巖手機號的最後一位數字是6，倪嘉予在寫完倒數第二個數字後，筆鋒一轉，寫上了8。

李教授拿著手機出來，她迎上去：&ldo;老師，他們輔導員的電話。&rdo;

&ldo;嗯。&rdo;李教授接過來，正要撥打。

倪嘉予突然說：&ldo;老師，我把畢業論文初稿發您郵箱了，有幾處寫得有點亂，想向您請教一下。&rdo;

&ldo;現在？&rdo;李教授蹙眉，不太高興。

倪嘉予馬上笑道：&ldo;您那麼忙，難得在學校見到您，當然要抓緊時間啦。&rdo;

&ldo;行。&rdo;李教授放下手機，轉而去開電腦，&ldo;哪裡不懂？&rdo;

倪嘉予在他背過身的那刻，迅速給劉巖發了簡訊，然後急急忙忙跟上。

&ldo;下午五點，時年咖啡廳，急。&rdo;

劉巖趕到咖啡廳時，倪嘉予已經坐了很久。他騎車有些喘，落座後隨便點了一單，咕咚咕咚端起就喝。

倪嘉予無語：&ldo;這是咖啡，不是礦泉水。&rdo;

劉巖莫名：&ldo;都是喝的，計較那麼多幹嘛？說吧，什麼事？&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