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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曹公,功名利祿必不用擔心,而選擇對抗的話,呂布和二袁就是前車之鑑,望主公三思而定。”
劉琮陷入了沉思,憑心而論,蒯越之詞固然有下套子的成份在裡面,但卻不無道理,是啊,以呂布之雄、袁紹之強,最後都被曹操幹掉了,而他那個劉皇叔,雖然倖存了下來,不也從北方大老遠的逃到荊州來避難了嗎。那麼,依此推斷,若是決意抗曹,自己的下場不會比這幾個人好到哪裡。
劉琮猶豫半天,喃喃道:“異度所言不無道理,只是,荊州乃先父辛苦經營十八年的基業,如此這般拱手相送,我如何對得起先父的在天之靈。”
打出了所謂的孝字牌時,也就意味著其實他的內心已傾向於投降了。蒯越洞察細微,忙又開導道:“主公過慮了,劉公乃漢室之裔,而曹操乃是大漢丞相,主公即使歸順,那也歸順的是身在許都的大漢皇帝陛下。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主公這麼做,只是物歸原主罷了,此乃忠孝兩全之事,劉公在天之靈也會為主公感到欣慰的。”
能為投降找出這麼個堂而皇之的理由,也難為他蒯越了。此刻,劉琮的心情是何等的複雜,總而言之,在一轉眼的功夫,他這堂堂的州牧之位就成了個燙手的山芋,劉琮這時候也許在想,早知如此,當初何必跟哥哥劉琦去爭呢。
皺著眉頭思索了良久之後,劉琮嘆著氣說:“此事事關重大,諸位容我再權衡幾日。”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已是八月下旬,這一日,劉備接到快報,曹操前鋒已進入新野縣內,人數約在一萬左右,不出數日便可進抵新野城下。
聽到這個訊息,劉備愈加的焦急,只得再派人帶著他的親筆信前往襄陽,請求他的那位小侄子發兵抗曹。這已經是他半月已來第六封催促發兵的信,不過,這一次照樣是石沉大海。
劉備真的憤怒了,但卻無可奈何,只能憤憤不平的向諸葛求計:“軍師,依你之見,劉琮這小子這般拖延不肯發兵,是不是想借曹操之手除掉我啊。”
諸葛亮面色凝重的說道:“依亮之見,恐怕比這個更糟糕。”
劉備道:“此話怎講?”
諸葛亮分析道:“樊城乃襄陽門戶,主公若敗於曹操,襄陽焉能得守,劉琮固然愚魯,但他手下蒯越卻是聰明之輩,如果他們只是想除掉主公,斷然不會冒這般大的風險。所以,亮大膽的猜測,劉琮這廝多半是打算投降曹操了。”
劉備一怔,似有不信,道:“劉景升也算一代豪傑,斷不至於生出這等不爭氣的兒子吧。”
諸葛亮微微一笑,道:“當年的袁紹,十倍風光於劉表,最後生下的那幾個兒子,不也一個個如豬狗一般麼,虎父犬子,很正常了,只怕這劉琮連犬都不配,只能算是條蟲罷了。”
劉備沉思片刻,默默道:“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咱們還需做最壞的打算,軍師,這幾日從速通傳下去,讓全軍上下,文官武將們儘快的把家眷接來樊城,以免到時變成了拖累。”
諸葛亮道:“放心,亮早已在做安排。”
就在劉備還在為劉琮的拖延而不爽之時,一名使者於當晚離開襄陽,低調的渡過漢水之後,走奔新野而去。
使者快馬加鞭,於次日黃昏抵達新野縣城,但卻饒過新縣城不進,徑奔二十里之外的曹軍大營。
此刻,一萬曹軍已安營於此,只待休整數日,待其餘各路大軍集結完畢之後,便以新野為突破口,向荊州發起全面的進攻。
使者在離營五里的地方,遇見了一隊曹軍的騎兵,那是一支全身帶甲,器械精良的騎兵小隊,當他們發現了逼近的這個可疑人物後,如風一般便殺了過來。
當前那員披著紅袍的虎將,於馬背上彎弓搭箭,望那來騎便是一箭,只聽一聲馬嘶人呼,馬匹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