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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上白板黑字，是書的名字。這也算是這六年的最後收穫，算是留作紀念，至少什麼事都經歷過了，也是值得的。

去倒了杯水，剛喝下一口，叼著一次性水杯，齊木眯著眼把盒子拆開來，封面很精美，他拿起一本書。

只一眼，笑容僵硬在臉上。嘴唇抖動著，水杯啪地一聲落在地上，濺了他一身。

封面是一幅畫，畫裡有個人。修長的手指微微揭開玄黑麵具，露出大半張臉，漆黑的眸子斜睨著，透著冷漠的光。

不怒自威，睥睨天下。

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哽咽出聲。齊木顫抖著手完全不受控制地撫上那張熟悉的、卻不敢想起的臉，眼前有些模糊。

&ldo;尊上，尊上……&rdo;

只有最上面這本是淵落的臉，用水墨畫出，動作神態渾然天成，不是真人卻跟本人一模一樣。

開啟後門，風湧入書頁嘩嘩作響，輕輕擺動。

齊木把那本書抱在懷裡，跌跌撞撞來到陽臺，像是脫力般，整個癱倒下去，泣不成聲。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這是冥冥中自有註定，還是有人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就是要揭露他強裝淡定，就想看他徹底崩潰的落魄模樣。

&ldo;餵無災，你能聽到吧，出來啊。是你說的，如果重新開始，我的記憶不會立刻消失，我還能見到尊上對吧。&rdo;

原主無處不在，齊木不用想都知道，只是刻意無視了。

&ldo;我可沒說一定會，這得看你本事。就因為你突然變卦導致時間整體後移，也就是說你累積一世的時間前功盡棄，這次穿回去的時段還是跟上回一樣，差不多又重走一遍和前一次一模一樣的路，還得費心禁錮這片時空，再把你弄過去，真不嫌麻煩人。&rdo;一聲輕笑，像劃破時空直接出現在腦海中。與他意識交流。

&ldo;你贏了。我要回去，我要見尊上。&rdo;

齊木蜷縮在角落裡，沒有出聲，眼淚卻順著臉頰一直滑下。

好不容易能平靜地聽到這個名字，他已經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到一個人過下去。沒有淵落也可以，一個人也可以。

可真正想起那個人，腦海中全被那人填滿，卻再也受不了了。

這是個死局，無論怎麼也擺脫不了，哪怕再怎麼掙扎也還是會選擇回去。

&ldo;既然是你自願成全我，我當然很樂意，那恭敬不如從命。&rdo;原主好奇，&ldo;為什麼突然後悔，我看你裝得挺像那回事，不然還以為你能走出來。&rdo;

&ldo;誰知道呢，世上再沒有那樣的人了。&rdo;

與另外的人相處後才發現，所謂的平等觀念早就被扭曲得一塌糊塗，那些怒到極致的狠話，所有的無理取鬧也只有對著淵落髮洩，他才沒有半點後顧之憂。

根本不用為自己的失言解釋或者道歉，甚至不用感到愧疚，就已經被原諒了。

全是被他寵出來的！

&ldo;謝謝。&rdo;如果沒有原主，他也不可能遇見淵落。就算到最後他會難過，但也不會後悔。

原主聽到這句，頓了下。

齊木擦了把臉，手還沒來得及放下，笑容在臉上凍結。

時鐘停止跳動，樹葉留在半空中，桌上隨意擺放的兩本書，下冊最後一頁豎起，不在顫動。時空靜止世界靜寂。

第310章 迴圈

玄天殿四大苑外沿，一處別院，這裡靠近內殿，蹲踞此地之人平時與內殿長老來往，地位相對於四大苑普通弟子而言高了不少。正值雙修大典，許多人前來。

&ldo;這屋裡的人昏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