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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來,要想修仙成功的要訣是什麼呢?“唯八個字。”
“就八個字啊。”
“是哪八個字……大人就快說了吧。”
“甘願寂寞,見死不救。”妙真卻道出看似沒有關聯的八個字來。
眾人不解,卻又不敢多問什麼,妙真似有所感慨,“修仙一說,沒百年甚至千年時間何談成與不成。這條路,是一條越走越孤獨的路……見死不救。哪天你本來都快修成了仙的,可你朋友找來了,說他快要死了,求你幫忙,你能幫嗎?或是有個陌生的人來找你,你說朋友被人殺了,你是不是要報仇呢?一旦沾染江湖事,風波就不止。何談修道。唯有見死不救。”
有個女孩子,聽得不是很懂,“那我成仙了再去幫,不行了嗎?”
“仙凡有別,成仙了就是去另一個世界了。”
“那……那我不成仙了。”女子道。
旁人趕緊把她一打,“你傻啊,有仙不做。”
妙真一笑,看見圍著宋雙生角落裡的那群世家子弟,斜眉歪眼的,多麼不友好的目光,再看見了,在另一個更不起眼的角落裡的葉涼。
妙真拂袖而去。
點絳唇之下
到了午後,薰風解慍,晝景清和,長樂殿外迴廊連綿,白紗垂塵,風至則飛揚飄舞,其間珠玉相擊成聲,為其伴奏,妙真就在迴廊一旁,雍散散地,倚斜靠坐,喝酒消磨日子。
剛提起一點意思來,“湖山畔,湖山畔,雲蒸霞煥……雕欄外,雕欄外,紅翻翠駢……”一邊唱著《牡丹亭》,一邊用手在下邊,到處摸索著酒瓶,“惹下蜂愁蝶戀,三生錦繡般非因夢幻……”拿起酒瓶,嘴巴張開,要往嘴裡送,“咦……”怎沒倒不出來?
端坐起來,倒著酒瓶,眯著眼看,原來是沒有了,真掃興,正在興頭上呢。
“來人……酒。”妙真揮手一招呼。
宮人沒有行動躊躇著,不知如何回答。
妙真的手還伸出來攤著,這擺明了就是別人送到手裡,妙真見攤了半天也沒個結果,轉首望著宮人,眼似睜不開,半搭著,有氣沒力,“怎麼回事?”
“大人……這。”
妙真見這群人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懶懶呼喝了一聲,“十二樓。”把人家右侍童子當個使喚丫頭一樣。
“宮主吩咐,妙真大人不可多飲,以防傷身。”
“什麼!”妙真聽及此言,跳了起來,覺得不可置信,“我喝了多少?”
“汾酒醇濃,多飲傷身。”
妙真不耐煩,他倒是存心不讓她好過是不是,“我不管這麼多。我要酒來,你只說給與不給就是。”
“宮主交代……”
見十二樓還是如此態度,妙真煩厭,本來很好的心情一下子就怒火中燒,這叫什麼,這叫寄人籬下,受人管制,“哼!”
妙真一跺腳,“有本事,別跟來!”氣沖沖的走了。
雲福宮內外重宮之間,有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多種石榴樹,夏天到了,綠葉蔭蔭之中,燃起一片火紅,燦若煙霞,絢爛之極。
妙真見果實星懸,光若玻礎,便嘴饞起來,爬上枝頭,偷吃起石榴來。
妙真翹著腿,邊剝著石榴邊嘀咕,“其實在這裡吃石榴,聞聞酒香也是很好的啊。”
嗯?酒香?妙真一躍跳下石榴樹,仔細聞來,卻是酒香的問道。
尋蹤跡而去,只見兩人席地而坐,旁邊放著的正是酒具也很是齊全。
如此有雅興之人,正是儒君顏鬥彩與一曲斷殤定支離。
“兩位可否也讓妙真分一杯羹,以解酒饞呢?”
顏鬥彩隨話語望去,就見著妙真手拿著兩個石榴,一身裙羅染紅漬,想必是吃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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